拘束不安。
“保全嫂子哪里话,是我年纪小没经过事乱了方寸,怎怪得了你?”喜鹊期期艾艾的望着余易,她刚才是真心心疼自家小姐才脱口而出的,现在生怕自己连累保全家的受到责备。
本来应该安慰一下的,但余易想着自己不知底细,便点了点头示意没事。那保全家的松了口气,接着做事去了。
余易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姐?”
“啊?”身边喜鹊扯了扯她的衣袖,余易才回过神来。
“我刚才说厨下炖了燕窝,想问小姐现在吃呢还是等会儿。”喜鹊蹙着眉很担心自家小姐,现在难过得人都迟钝了。
“哦,等下吧,夫人那里送了没有?”余易从早已没了人影的通道上收回目光,“对了,这保全嫂子在哪里当值,你很熟吗?”
“夫人那已经送过去了。”喜鹊似乎对余易问到保全嫂子很惊讶,“小姐忘了啊,保全家的只是厨房的帮工,做些粗使活计并不算咱们家的下人。”
确实,帮工是临时雇佣的,没有卖身契在主家手里,最多打打杂不会安排长久的活计,没卖身的自由人自然不能算余家下人。
“不过保全嫂子人还真不错,热情又实诚,昨天晚上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话没说完,喜鹊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完了,说漏嘴了!
“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了?”
“没,也没什么。”余易也发现了,这喜鹊丫头话特多,根本藏不住话。果然没一会儿,并没追问她倒自己忍不住了,噼里啪啦把福管家设好灵堂怎么来叫她,当时她又如何为难全说了。
说完了忐忑不安的望着余易,显然已经做好了接受责备的准备。
当时没叫她让她偷了个懒而已,余易心里感激还来不及呢,当然不会责备她。不过要真是原主的话,未能及时到父亲灵前尽孝应该会难过吧。
“你们这也是为我的身体着想,不过下不为例!”这话余易说得认真,这家里就是太没章法,没规矩不成方圆,不能做到令行禁止这余家她还真护不住。
看来这保全嫂子倒是个极有主意的。
“那外院小厮、伙计你可有处得好的?”问完这话余易就察觉到了不合适。这封建世道都讲究个男女有别,这话喜鹊应该不好回答。
果然那丫头一脸涨红的站着不动了。余易拍了拍额头,这代沟还真不适应。
“我是说,平常你那些姐妹们想买个针头线脑小玩意儿什么的,有没有可托代买的人?”混职场人缘好的一准是个机灵的,古今应该同理,余易就换了个方式。
“哦,你是说余六吧?他倒是个灵醒不过的,腿脚也勤快,想买什么托他一准没错。”喜鹊松了口气,正巧向外张望就发现了什么:“呶,他就在那儿呢!小姐有事要交代他?”
余易透过白幔缝隙朝外堂望去,就见着一个一袭青衣的男子在家里一个下人的陪同下朝灵前走来。
“咦!来的可是小姐的娘舅?”喜鹊惊奇出声。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