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拿不到手了。
不但拿不到手,而且人家翻身的本钱,还是自己凭白送的,还有什么比这更憋屈的呢?
“就这么办!”突然,耳边传来东家斩钉截铁的声音,是确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啊?”
王管事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就是银子吗?花得起!被一个黄毛丫头耍了,老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王管事觉得自己这时候还是少说话的好。
那像是一个普通的黄毛丫头吗?人家能耍你一次介不介意耍你第二次?这话王管事只能在心底想想,说出来还是不敢的。
就连余炳文都为之丧命的商路结果那小丫头却做成了,收到了粮食不说,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解救了赵县令的仕途危机,现在就连县太爷都得护着的人,东家又要怎么不咽下这口气呢?
恍忽间,王管事竟发现自己脑海中已快想不起被东家视之为死对头的余炳文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弱不胜衣的白色身影、眉目坚毅的小脸,一个孩子!
“老爷,要不……还是算了吧?”莫名的他就是感觉到不安。
“没用的东西!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难不成我还怕她一个黄毛丫头?”说这话的时候王贵义攥紧的拳上,青筋迸现。死了老的,又来小的,有完没完了!
现在已经不再是余家家财诱人的问题了,而是上升到成败、尊严的问题。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总不能他连老的斗不过小的都不敢斗。
眼角瞟了瞟桌角的信,神情又舒缓下来。
这回怪不得我了啊,是有人收拾你!
回到余宅后,余易才得知余绍轩已经走了,西江府余家派了强壮的家丁,不由分说的把人押解回去了。
“多亏了那孩子有情有义,再由不得你胡闹了!”张氏柳眉紧蹙,“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给他惹麻烦。”
余易笑了笑,心里很温暖,也很宁静。脑海中想像着当时余绍轩挣扎胡闹的样子,很想告诉张氏胡闹的人从来就不是她好吗?不过回去了好,毕竟外面现在不太平。
“小姐,轩少爷留了信给你。”喜鹊递给她一封信。
“不是让你休息吗,怎么又出来了?”余易伸手接过。
信很短,话不多字迹还潦草,想来是仓促间写下的,没别的事,只有再三叮嘱余易有事记得找他。质朴的语句里,透着浓浓的亲情和关心。
“我问你呢。”看完了,喜鹊都没给她一个回复,便又追问了一句。
“呵呵,奴婢睡一觉就没事了,哪用什么休息,小姐都这么累。”喜鹊言语间有些支吾。
余易盯着她看了看,这个扬言要大睡三天三夜的人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了?留了心就很容易发现问题,余易再三确认,事实明摆着的告诉她,余家空旷的宅院里,没有什么人气。
也就是说:余家的下人都跑光了!
就说自打进了家门,就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自咱们走后,家里的下人们都跑了,连夫人身边的梅香都跑了,真是些没良心的。现在家里除了李保全和保全嫂子、余六和锦秀,还有我,再没别人了。”
“不过小姐放心,我们是不会离开的。”气愤述说着的是喜鹊,她简单的头脑想不明白,主子待人不错,那些人怎么就都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