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要杖击三十,这是余七爷自己定下的规矩,这个规矩什么时候改了吗?荷香不知道啊。
荷香默默的等待着这一场酷刑的结束,可余炳坤今天的状态明显很好,丝毫没有疲倦罢休的意思。每一分每一秒变得冗长无比,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怎么?你这贱婢很享受爷的拳脚?”荷香过份的逆来顺受让余炳坤完全不能尽兴,他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仔细欣赏着面前痛得有些扭曲的脸。
面前的丫头柳眉杏眼,明眸皓齿,倒有几分姿色,就是常年做粗活的,皮肤黑了点,粗糙了点。余炳坤遗憾的勾起手指,在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摩挲。
越是摩挲,越是不忿,差一点,就差一点了,晓晓姑娘都冲他笑了,可结果却因为他拿不出银子而拂袖而去。
那些该死的叛军,闹造反就闹造反,怎么就闹到丰城去了!眼看着到手的银子啊,偏生他的人进不了城。
丰城的官老爷真是没用,连个小小的叛军都搞不定,还封上了什么城!
不过最该死的却是那个丫头!
拿着银子乖乖的等他去收就好,做什么生意,生意是她一个丫头能做的吗?找个有钱的男人,得一笔丰厚的聘礼嫁过去才是正经。
听说那丫头生得很不错。正好西城的肖老爷刚死了十三房小妾,若是能让肖老爷看上眼……
余炳坤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封城也有封城的好处,听说丰城现在有官兵驻守,多半是不会有问题的,他的财产、人都不会有任何的损失,正好,有时间让他好好谋划这件事情。
西城的肖老爷最好女色,玩女人的手段更是花样百出,想到这个,手指间传来的温度,慢慢让他周身火热起来。
随着布帛撕裂的脆响,地上瘫倒的女孩如惊弓之鸟忙缩成一团,满带痛色的眼里布满惊恐的神色!
“不要,不要!求你……”刚才被踢带踹都没发出一声闷哼,泪流满面都没有一丝呜咽的女孩这时候完全变了脸色,残破的衣衫已遮不住瘦弱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的光洁的手臂死死的抱住自己,人慢慢的退至墙角,两面墙形成的夹角似乎是保护她的港湾。
无助却又楚楚可怜的模样,不但没能激起任何的同情,反倒让猫感受到了戏弄老鼠的快感。
春香院里很快响起撕心裂肺的哀嚎,那声声绝望让人惨不忍闻。
整个余宅但凡年轻的女子,无不心有戚戚,更有年纪小的,吓得直接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
“造孽啊!”上了年纪的仆妇家丁摇摇头,又去忙自己的活计,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心也都麻木了。
等到声音停歇,偌大的书房里只留下地上衣不遮体的女孩,下体一片狼藉,殷红的血染在身上,地板上,触目惊心。
女孩一动也不动,圆睁着的双目死一般的沉寂,了无生息。只当时光就此定格的时候,如破败娃娃一般的躯体动了动,似乎又缓了过来。
若有人来看,就会发现女孩眼里的死寂已被滔天的恨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