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声音跟那句‘快走’一模一样,冷酷还刻薄。
余易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连累了他们的罪魁祸首也跟着下了车,而自己正被他一把抓住,往远离小道的方向拖。
“喂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望着眼前的男人,余易简直是呲目欲裂!这个连累得他们还不够吗?到现在还拖着她干什么?
“闭嘴!”再接着,余易又听到了他的二字真言。由头至尾,这男人都是惜字如金。
除了这两个字,那男人停住了脚步,并很粗鲁的一把按下她的头,让两人的身形完全被枯草掩藏。
轮不到余易反抗,小道上就响起马蹄蹄急驰的声音。一前一后,两人两骑呼啸而来。
不知道是不是余易的错觉,其中的一人一骑行至他们面前时,速度稍微的有所放缓,不过好在很快他又追赶前面的人而去。
这是什么人?他们追赶的目标到底是谁?余易到这时候也有些迷糊了。若说她跟许青阳完全是被面前的这个男人连累,那许青阳绝对没道理丢下她,一个人去引开追兵。
若说他们的目标是她,这又说不过去。余家的大小姐一价弱质女流,在她没来之前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哪里会结到如此强劲的仇敌?
莫非是王贵义还不死心?可她才从他的酒楼出来,这样做也太显眼了吧,再说凭他似乎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这些念头在余易的脑子里不过心念电转,现在不管怎么样,保命才是当务之急。
放眼四望到处黑幽幽的,从哪里逃呢?在余易看来,东、南、西、北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对从来没有来过城外,且有着轻微路盲的余易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逃命,似乎有些困难。
就在她还在四处打量的时候,刚才按住她的男人已经选准方面,大步离去。
除了那人轻微的沙沙的脚步,四周静悄悄的,转眼入冬,连虫鸣都听不到。渗人的黑和静从四面八方朝余易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许青阳离去前跟她说过找个地方藏起来,但显然这里并不合适,要是那两个骑马的人再杀个回马枪,一准暴露。想了想,她还是急忙朝那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比起那人可能带来的危险,她更怕一个人留在这荒山野地里。
当然这只是她当时的感觉,若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那她怎么也不会追过去的。
那人果真受了伤,行走颇为不便,所以速度并不快。余易不一会儿就跟了上来,只是她一直与他保持不短的距离,从心底里,余易是排斥与他同行的,只是她又实在没有方向感,跟着他,权当有个引路的。
只是跟着跟着,余易也不确实那人是不是真的识路了。
他们所过之处,并没有路,沿途不是齐腰深的茅草,就是荆棘,就算有人在前头开路,余易也走得极是辛苦。不过再回头,余易是不敢想了,这里虽然不是深山老林,但荒芜空旷得很,根本没有精耕细作的痕迹。偶尔,从旷野上还会传来一两声奇怪的嚎叫,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