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可真贪生怕死,这么高的山,怕是云州国打来,也能早早发现跑路。伐柯瞪了轿夫一眼,便搀着海棠进了院门。
平日里这二虎与村里人交流甚少,娶亲这事,也未曾下喜宴贴,虽说村里人喜热闹,可一想二虎那黑黢黢的脸,生生是吓的不敢来讨杯喜酒。此时小院里安安静静,甚至连个“喜”字都没有贴。伐柯搀着新娘子进了里屋,屋里并没收拾,一派凌乱破败,心里也是唏嘘不已,只觉得这门婚事,确实是委屈了海棠。
海棠盖着盖头,只能看见脚下的灰土地。海棠暗嘲,这家里也够寒酸。伐柯在外屋和二虎寒暄几句,领了喜钱,就匆匆离去。她是真不忍心看千娇百媚的娇娘子嫁到这个家。如果不是海棠他爹竭力要把海棠许配给这个救命恩人,就凭自己这张好嘴,海棠定能说个好婆家,自己的喜钱也不止这么一点。
海棠坐在床边,想伸手扯了盖头。却被身体里无形的力量制止了。海棠明白,原身还有一部分意识,自己还不能自若的控制这具身躯。日后要想办法自主控制这皮囊。
海棠听见一个声音进入外屋,稳重的脚步,证明他是一个健壮的男人;均匀的呼吸从上传下,他身材高大。男人坐在旁边的椅子,稳而不晃,轻举茶杯,嘴里淡淡吐气吹开茶叶,说明他是个有修养的男人。海棠微微一愣,这山野间的村夫,怎会有如此讲究?迫不及待的想扯下盖头。
男人进了内屋,良久不发出声音,安静至极。盖着盖头看不到外面情况,这让海棠也有了少许紧张,毕竟是自己嫁人。这夫君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李青菡。莫怕。既然你肯嫁来,以后跟我好好过日子。我定不会亏待你。”声音低稳宽厚,但却没有温度。
男人话音一落,自己眼前的红色盖头滑落。海棠抬眸,男人站立在自己面前,笔挺如松,容颜英武坚毅,浑身散着不可接近的冷冽,这就是自己的夫君二虎。
二虎盯着眼前这个小人看了又看,娇柳般小小的身姿,放佛自己一只手就能整个握住,肤若桃花,粉中带俏,眉如翠羽,蹙眉咬唇,见二虎这般盯着,海棠杏眼低垂,脸蛋上泛起如天边的丝丝红云,让人看着不免心头一动。
二虎虽说是救了海棠父女的命,可那天天色已蒙黑,碍于海棠被野兽抓破了衣裳,自己也未多看她一眼。未料到这小娘子竟然如此貌美,伐柯上门提亲时,一个劲夸海棠是十里八村最美的姑娘,她爹李秀才自幼教她认字读诗,身上透着大家小姐的清雅气质。可他只当是伐柯的说辞,并没放到心上。
只是此刻,瞧着床边的娇妻,才悟那伐柯未曾哄骗。这海棠清婉似玉,娇美了得。二虎心中暗喜。
海棠看看渐渐抹黑的天色,心里一阵犯急,看着眼前如山般的二虎,心中暗暗拿下主意嘴上却说“海棠伺候相公安寝。”二虎心里微微一振,又很快释怀。西坝村虽地处偏僻,但却为人豪放。海棠的母亲也定是教了女儿新婚夜相处之道。
二虎躺在床边,海棠却让二虎侧身,说要给相公捶捶背。二虎顺从的转身,海棠面露凶相,一记手刃砍于二虎颈部。二虎哼了一声,海棠却抬起震的生痛的手,一眼泪花。这二虎毕竟是猎户,皮糙肉厚且不说,自己这从未失手过的手刃,竟然毫无力道可言。
二虎转身过来,看海棠杏眼含泪,小嘴微撅,一副不服气的可爱。暗笑一声。“弄痛手了?”海棠点点头,二虎一把将海棠揽入怀中,海棠发出细弱的惊叫,像落入猎人陷阱的小鹿,拼命挣扎。二虎夹住海棠,看着怀中瓷娃娃般的娘子,眼神中生出两团炙热的火,烧的自己全身发烫。海棠也感觉到,二虎浑身滚烫,隔着衣襟,也能将她皮肤灼痛。
海棠竟开始害怕,战场杀人不怕,刀架脖子不怕,可这如案板上的小鱼,不得挣扎,委实让她害怕了。
二虎的气息变得急促,大手更是探进她的衣裳,一用力,少女美玉般细腻白润的肩头袒在男人眼底,男人眼眸瞬间变得澎湃,一个吻落在肩头,细细咬了一口,玉白肩头顷显红晕,海棠心里竟是难忍的麻痒,她若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女将军,怎会被人如此侮辱?可现在却无半点气力去阻止。当那双粗糙的大手抚向她的身子内时,她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拼命的拿着小拳头捶打二虎的虎背,俏丽的小脸慌乱无措,到了后来,连牙关都忍不住打起颤来。
二虎见她怕成这样,眉心便是微微一皱,他停下自己的索取,伸出粗粝的手为她将泪水勾去,见她还是一眼惊恐的眸子,低声说“别怕。我不再强迫你便是。”
海棠闻言,终是止住了泪水。清澈如山泉般的眼睛却依然小心翼翼的望着身边的男人,那般慌张又清亮的眸光,只看的人心头一软。二虎见自己的身影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瞳仁里,一瞬间的离神,继而,终是一声不响的躺在她身边,合上了眼睛。
一夜,海棠未眠。看窗外月溅星河,忆自己戎马一生。举手看看这细胳膊细腿,自嘲,海棠啊海棠,你一身武艺,终是女儿身。这老天爷是何等公平,让你重生到了一满是娇滴的女人身上。既是上天之意,那此生就做个娇柔的女子,何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