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这种古老的懒人魔法还有人在用...”白菱格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
门传递着不自然和没底气的冒然拜访姿态被缓缓推开。
门口鞋架是空的摆设,说明没必要脱鞋,可是地面一尘不染的洁净度又使得来访者踌躇难进。白菱格和绿裙子老板娘蹑手蹑脚迈开步伐,刚走没有两步感觉后脚跟被什么东西推攘着,回头一看,一把无人操纵的拖布正横向来回清理他们踩下的鞋印呢...
“见鬼,这种古老的懒人魔法还有人在用...”白菱格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
“魔力还是充足的,不然舍得这么浪费?”绿裙子老板娘不无妒意地补充说,在她把肩膀扭回去的时候碰响了吊悬在房梁的风铃,定睛一看组合成风铃的材质是一个个盛装着吸血虫的条形玻璃瓶,吓得她身子向后一仰,因为瓶身年久布满裂缝,使观看者有了里面的液体随时随刻会渗出在外、可怕的吸血虫也会随着渗出的液体喷射出来的不良错觉。
“妈妈呀,这是什么鬼东西?”绿裙子老板娘连忙向右边踱了两步,恰巧又碰响了另一个风铃,不,不是风铃了,是架子上的瓶子,直接被她碰歪,倒下,连动起一排,砸碎在地。
白菱格嗖地捂上嘴,仿佛她这么做了就能起到消音作用似的。
本来应该惹来的咒骂声没有听到,整间铺子还是那么安静...白菱格和绿裙子老板娘面面相觑,接受了这安静氛围对她们冒失行为的宽许,继续四下打量。
那一排被打碎的瓶子所在的木架上一共上下六排,每排摆着尺寸不一的带塞玻璃瓶,都是空瓶子。挨着木架子立着两个像树根一样的盆栽,没什么看头,她们把视线转向左边,地上没有摆设,墙面上一张地图倒是惹人眼目,汇聚了各种抽象元素,第一眼吸睛,第二眼便头昏眼花不敢多看。她们两个继续朝里走,一面褶皱的墙皮堵住了所有的去路...
“就这么大点空间?”绿裙子老板娘瞪圆眼睛,“糖果呢?这里不是糖果屋么?怎么搞得啥都没有?”
“也许...”白菱格摸着墙皮,才发现这并不是墙皮,是一块发旧的灰幕布,她揪住一角慢慢将布扯下,一面镜子显露出来,她们从镜子中理应当看到了自己,却也看见了除了她们外的第三个人。
“啊!”
绿裙子老板娘惊声尖叫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白菱格的惊吓感已经过了劲儿,她拽了拽绿群老板娘的耳朵,“行了你,有叫的工夫睁开眼看看行不?”
镜子里的第三个人正是这家铺子的老板,巫师五兄弟之老五。
“啊,刚才为什么觉得那么可怕...”整理了整理失态的面容,绿裙子老板娘终于又端起平常一副架子,“你...”这句话在她肚子里面酝酿的本应为带点下马威的“你就是打理这个新铺子的?”上升到嘴边缩变成了一个“好”字,“你...好。”她向他打了个口吃的招呼。
“请坐。”镜子里的人指了指镜面前的一把椅子,白菱格没客气直接坐下了,绿裙子老板娘尴尬地收起她要礼让的小动作。
“我感到很开心你们第一个进来捧场,消费十八个银币,给你们开张收据,稍等。”
“好的。”绿裙子老板娘说。
白菱格白了她一眼,“好的什么啊?我们消费什么啦?”
“你们买了九个糖果瓶然后将它们打碎了。”
嗅到了浓重的商人气味和硝烟味的白菱格瞪视着镜子里那个中年男人,上嘴唇两撇小胡子和下巴上一绺小胡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货色,奸猾的生意人与狡诈的男巫师的合体,好在她了解这个排位第五的家伙只专注研究、只觊觎财富。
“一个要这么贵?”白菱格问。
“与九个瓶子配套的奇异糖果也会拿给你们。”
“原来是糖果贵,可我们只打碎了空瓶子。”
“那是与糖果配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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