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塔央问。
“花了我整整一年时间才配制成功的回现魔法液。一会儿你就看到了...”巅亡人又蹲下身从柜子底层捣腾出来一个上了锁的铁箱子,他麻利地打开锁从里面取出一本泛黄的旧书,嘴里一边嘀咕着:“两年的时间可不是一眨眼的工夫。”
“他刚才还说是一年?”猎人舒皱着眉头对墓埃说。
“很重要么?”墓埃把脸凑到装液体的盆上方,别扭地瞅着,“这让我想起那次差点要了我命的精灵魔法液。”
“昂,这可没那么可怕,你伸进去一只手试试。”巅亡人对墓埃说。
墓埃把右手伸进盆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当他把手拿出来的时候,手不见了,从刚才水面没过的地方往下都不见了。
“噢天哪!”猎人舒双手捂住嘴,怔怔地望着墓埃。
“你话的意思是它的威力更厉害是吗?”墓埃看着自己右手臂少了的那部分,瘪着嘴。
“是的是的,它的确没那么厉害,我试过。也就半天时间你的手就回来了。”巅亡人没当回事地回答着。
“噢噢,真搞不懂你在说什么...”猎人舒搁心里面埋怨着这个怪胎说话真是前言不搭后语,听他说话怎么这么累,都快被他错乱的逻辑弄得晕头转向了。
墓埃想了想,忽然十分惊喜地问道:“也就是它可以让人隐身半天时间?”
“可以这么说。是的,半天就回来了。”
墓埃和岱普诺对视了一眼,“那你可得送我一瓶,不,两瓶。”
“它还有更重要的用处吧,巅亡人。”岱普诺看着巅亡人手上那本旧书,把话又拉回到正题上。
“昂昂...”他两个字的应答声也是一高一低的音调让人听着很不舒服,“这就让它展示给你们看。”说着巅亡人把书整本扔进了水盆,“你们谁想再试一试?翻一下书页...”他用诡异的眼神扫视着除了墓埃以外的其余三个人,除了墓埃以外的其余三个人不约而同把眼光落在墓埃身上...
“乐意效劳。”反正墓埃的手已经隐形了,再进去一次也没有所谓。他再次把右手伸进水盆,在蓝色液体里他隐了形的手又现形出来。
“这太神奇了。”塔央赞叹说。
“最好能多给我三瓶。”墓埃又说,边翻开了书页。猎人舒看得目瞪口呆。
“是的,你把它翻到第七页,”巅亡人指示说,“看见了吗?就在这,”他用手指了指第七页右下角的一张图,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图像,“我认识里最难应用的老魔法,风险也是巨大的,代价巨大,成功应用了的至今我只听说过一例,还是要在我的推断正确的情况下...”
顺时针站位的岱普诺,塔央,猎人舒都凑得更近了,他们细瞧着这幅奇异图像...一个裹着灰色头巾判断不出性别的矮人在黑暗中手持一把火炬,火焰光在矮人身后的墙壁上投射出影子,迥异的是影子有两道。
谁也没有去发觉食泪人岱普诺的脸色暗了下来。
“这代表什么?这个人有两个影子?”猎人舒问。
“差不多了。”巅亡人笑了,“这种人,他拥有两个灵魂。”
在场的四位来客都惊奇地抬起头看着巅亡人。
“两个灵魂,是的,没错,这种人的毅力超凡,控制力超出常人想象,怀有强大的人格,否则两个灵魂...稍稍微有点对立或是偏执之处,这个人就要自己毁了自己。”
“你是说...焕-汀就是一个两灵魂者?”塔央凝望着巅亡人。
“据我推断,是这样的。”
“可我听某人说过,世上的两灵魂者罕见,少到几乎快不存在了。”墓埃郑重其事地说道,他把右手从盆里收回来,手腕以下就是空气了,猎人舒在一旁感到不自在地瞄着他。
“某人是谁?”
“我父亲。”
“昂...所以是那个女孩,她被泪竹选中了。”巅亡人说。
“哼...也许是另一种因果关系吧。”墓埃若有所思。
岱普诺始终沉默不语。
“泪竹为什么需要具有两个灵魂的人?”塔央问。
“这是因为...哦,你怎么把手拿出来了,翻到下一页。”巅亡人皱着眉头看着墓埃,像看一个不会来事的下人。
墓埃顺从地把手又伸进盆里,将书向后翻了一页,后一页上是几行文字,一种在这些人里面只有墓埃和巅亡人熟知的异族语言,“楒维多语...”
“楒维多族落已经灭绝几百年了。”塔央说。
“但他们留下来了最有价值的秘藏,这是其中一份。”
“谁能翻译一下呢?”猎人舒完全看不懂。
“昂,让墓埃来吧。”巅亡人给出这指令的时候墓埃正动着嘴唇仔细琢磨着那几行字的含义。
“喏,大概就是说,两灵魂者可以将自己的一个灵魂赋予在另一个物体身上,从而使另一个物体具有某种程度的感知与感应。”墓埃边翻译边在脑海里清理着思路。“泪竹,是不具有灵魂的...”
岱普诺眼角处一个微妙的抽动。
“或者说它的灵魂不健全,这样的一把剑可以被任何人使用。”巅亡人连上墓埃的分析说。
“而当它被赋予了灵魂以后...”墓埃继续说。
“它和焕-汀彼此就是有感应的了。”塔央接着说出了最后得到的结论。
“是的,没错。焕-汀?那个女孩的名字?是的,是的,她现在就是泪竹那把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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