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给那些人的绝望是不可否认的,你的到来就意味着地下魔狱的大门已经敞开了。”
“至少还活着,就有希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可是会有人从魔狱里逃脱么?在我听说这种情况从不曾发生。”
“不会有人从魔狱里逃出,但魔狱里总要有人死掉。”
塔央若有所思,这是一句暗藏深意的话,良久她目光惊愕地盯着墓埃,“你是说,你亲手处死的人,都...?”
“本来你哥哥我是要这么处理的,没想到魔罗给了我一个绝好的机会,让我为他制造了一个押送不当放掉囚犯的契机,省去了不少中间环节。”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昂魔大战前期很多事情被摊开了,大家都认知了你的真正立场,你是救了我哥哥的人,尽管是以先害人的身份出现,因为那是你的处境:站在黑暗里,心里却是光明的...能骗得魔涯的信任,这真不简单。”塔央不善于恭维的言辞,她说的就是她的所想。
墓埃不由的看了看胳膊上印有五只半截手指的地方,“所以现在想摆脱他的魔掌也不简单。”
“据说连五个神秘人之间相互都不知晓彼此的真实身份?”
“嗯...”墓埃点点头,“但是聪明人永远不甘对与自己效力于同一主人的其他共事者全然不顾,那会把自己置入一个被动而危险的境况,何况脑力思考到此为止的人魔涯也不会重用。”
“那...你知道了几个?”
“三个。”
“算上你自己就是四个...”
“我所知道的身份后来也都公开了,预言者,追踪者,征伐者,信息员...”
“预言者派俹地,追踪者威多铎,信息员...你见过?...什么人...”
“他已经死了。”墓埃垂下眼睛,神容安之若素。
塔央默默点着头,“那...第五个呢?”
“第五个...是隐藏得最好的一个,”墓埃紧锁眉头,“至今我都查不出他什么底细,就像藏在了空气里?”他仿佛是在问自己,显然也从没得到过一个满意的答案。“其他的神秘人和魔族几个首领都没见识过这个人,估计他只为魔涯一人所用,所知。但是,从不留下任何痕迹,到底怎么做到的?有传说是幽灵,不管怎样,可以肯定的是,他要比我们四个离魔涯更近,也正因为此,每个人的行为都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还要不时的向可疑的空气透表自己的肺腑忠诚。”
“衷诚?那你觉得,五人之中谁是最忠诚的?”
“除了征伐者,随便挑一个都不会背叛魔涯。”
“我是指,不光因为心中的恐惧和敬畏,而是那种,那种...”塔央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由衷的、绝对的?”
“差不多。”
“派俹地。噢...想想几天后我们就要见面了,还真是有点想他。”墓埃撅了撅嘴,看着前方,他从棺盖上跳了下来,“嘿!”
这时他们对面有三个人朝这边走来,天色太暗,从身影上大致能判断出左边两个是岱普诺和猎人舒,走在右边那个就不太清楚是谁了,不过可以看出是个女人。
墓埃侧脸对塔央做了个调侃的手势,“你亲爱的来会和了。”
“焕-汀?”塔央向前迈了两步。
墓埃轻盈地向前迎去,脚步直至他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后减缓下来,随之抬起还没来得及落下的那只右脚沉重地做着下降动作,然后像被钉在了地面上。
他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岱普诺和猎人舒,“你们没有友情提醒对方一下:接错人了么?”随后他又赶紧摆出应付的笑脸朝俪媞摆了摆手。
“焕-汀还是没有出现。”岱普诺心事重重,没有停下脚步,直接朝通向巅亡人地下屋的那个棺木走去。
焕-汀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