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金花去泡了一杯茶来,刚一落做她又问:“刚才那四件字画你想咋办。”
赵昌富说:“咋办!按老一套办呗,这次我同样每张字画仿他三幅,看看形式再把真的假的通通弄到外地去赚钱。”
苗金花一听到钱就心花怒放,她激动的捧着赵昌富的脸就“叭”的猛亲一口,说“我这个小老公真是聪明绝顶了。走咱们逍遥一回,开开心。”
赵昌富说:“到你这里我倒是很开心,一旦回家,这心里就烦得很,那个死婆娘,一天就醋海翻波,还扯鸡骂狗的把你和莺莺捎上一块儿骂,弄得小娇天天以泪洗面,有时我真想把她……”
苗金花说:“你也不带贵,有我,有太太,有柳莺莺三个你还不满足,连自己的儿媳也勾搭上了,说实在的,连我这个老婆都有点吃醋了,只是拿你没办法。我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个骚动。天天都拿来当饭吃。”
赵昌富“呵呵”一笑,又嬉皮笑脸地说:“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好穿,不好吃,就好那个。也许前世我是个有名的妓女,被你们糟蹋多了今世要你几个来还我的风流债吧!”说完就在苗金花脸上揪一把。
苗金花想起了什么说:“唉,刚才你不是说那个醋坛子好骂人吗?你买点巴豆霜给她下到菜里,让她肚子又痛又拉,她就没有精神和你吵闹了。”
赵富昌听了眼睛一亮说:“嗨!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妙计!妙计!”两人抱着“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
五天后,丫头灵儿在八仙桌上摆了饭菜,随后就去请老爷、太太、少奶奶进餐。吃到中途,赵太太忽然肚子“叽叽咕咕”疼痛难忍,一顿饭的时间,就接二连三的跑了好几趟茅厕,赵昌富心里暗暗高兴,假意问长问短。赵太太实在忍不住了,赵昌富和丫头们,赶紧送她到教会医院医治。洋医生检查说话是急性肠炎,要她住院输几天液。
赵昌富听说要住几天医院,他心里简直乐坏了。赵太太一共在医院待了六天,赵昌富就在柳莺莺、苗金花、张小娇三处,轮流转了两回,他觉得这六天是自己最逍遥、最安逸的日子。尝到了甜头,以后就隔三差五的给赵太太下点巴豆霜,赵太太一住院,他就可以任意胡为了。不出两月赵太太,因长期拉稀跑肚。洋药又不能治她的病症,搞得身体虚弱,内脏衰竭。此刻也是身如五鼓衔山月命似三更油尽灯。
每次住院不到三天,带着满肚子的怨恨离开了人世间。
赵昌富感觉心中有愧,吩咐仆人丧事大操大办。出殡那天,赵昌富为做样子给赵太太家人看,假装喊天嚎哭,惹得娘家人陪着流了不少泪,为了弥补心中的亏欠,花了许多钱来办丧事;不光买了柏木大红棺材,还买了纸扎的金童玉女,、灵房纸马、衣禄罐里装的全是金银玉器。做了七七四十九天天的道场;请了“静宁寺”的五十个和尚来念经超度。
他这是在赎罪吗?也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这场假戏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知道这些所作所为通通都是假的。是做给活人看的冠冕堂皇的样子。赵太太才死三天,人还未入土,他就上了儿媳妇张小娇的床,两人在偷偷淫乐。事实证明,及时行乐才是他心目中的硬道理。
金秋八月,天气晴爽。
赵昌富正与苗金花在房里厮混。丫头小凤敲门说:“太太!那两位当客又来赎当了。”
“去吧!我马上就来。”苗金花在屋里回答,随后开门和赵昌富一起去柜上。
两位当客见老板娘和赵昌富来了,就上山施礼问候说:“两位老板好,我们今天过来赎当,请两位承办一下。”
苗金花说:“二掌柜!去库房把两位先生的字画拿来。”随后吩咐小凤给你两位泡茶,并请他俩在一旁喝茶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