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芳青受伤,当然回去看望的,毕竟老同学了嘛,不看说不过去的。”陈秋和理所当然地说。
小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生你的意思,同学该看,老婆不该看?”
“我给她转了医药费了,而且我们家还给她配了保姆,该想到的都想到了,还要怎样呢?”陈秋和觉得自己已经尽到心了,为什么连保姆也不理解呢。自己工作的性质就是这样啊。
小红不说话了,不是被说服了,而是觉得没有共同语言了。
第二天,陈秋和回家看了父母,一起吃了顿饭,他妈妈看着他,语重心长地劝说,“秋和啊,你是怎么了,李芳青已经嫁人了,你怎么还是不死心呢?你再这样下去,家都要散了。明天去好好给佳人道个歉。”
“我凭什么道歉,我做错什么了,如果是因为工作,那我们结婚之前她就知道我是这样的工作,我以为她应该明白,妈,你不要惯她这毛病。她不过口是心非而已。”陈秋和慢条斯理吃他的饭。
陈总再次跟儿子说起老问题,“你这导演能不能不做,又赚不了多少钱,你回来公司帮我,不必当个导演强,你看看你这,不能正常生活,媳妇儿都快保不住了。图什么呢你?”
陈秋和不为所动,“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你的公司是你的事业,我的电影是我的事业。请您为我想想,我要做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如果何佳人不能理解,那是她觉悟不够。”
看着油盐不进的儿子,陈总夫妇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了,他想干什么,都拦不住他,不是吗?
陈秋和晚上的时候敲开了何家的门,他带了补品过来,来接何佳人。
但是何佳人听见是他,连卧室门都没出。
陈秋和倒不介意,觉得不过是小女人闹别扭。陈秋和礼貌教养很好,跟何爸爸很谈的来,何家爸妈之前本来很生气,可是看见女婿带着东西过来,讲话有礼貌,气就消了一大半。
等陈秋和谈起拍戏的艰辛,说一个演员差点掉下山,自己做导演的当时就吓坏了。万一演员出了事,这部戏就别拍了。
何爸爸、何妈妈都屏气凝神地听导演讲片场故事,心绪也随之起伏,都觉得女婿也挺不容易的,把先前的气愤都丢到脑后了。
何佳人在里面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她爸妈这是要“叛变”,人家不过诉诉苦,他们就忘了这人跟老情人玩暧昧,不顾妻子死活的事情了,爸妈也太善良了吧,不光善良,还善变,明明早晨还同情自己来着。气死了。
这样下去不行,何佳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幸好自己知道离婚不会太顺利,预先签好十来份。
卧室门响了,陈秋和微笑着抬起头,“佳人,你好些了吗?”
“陈秋和,任凭你巧舌如簧也没有用,这婚我离定了,离婚协议,签字吧。”何佳人面无表情地把离婚协议递到了陈秋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