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言重了,实在言重了!”
蔡夫人乐得合不拢嘴,余氏顺息继续:“我听人说,玉聚息聚魂,养以月华之音,这月华之音自然就是月老的音息,姐姐这般喜爱美玉,那月华之音定然轻柔至诚,月老知晓了,咱们的乔公子便可抱得佳人归了!”
“抱得佳人归,也抱得是妹妹家的那位娴熟良女!”
说到这里,蔡夫人环顾四周,竟然没瞧见陈姝灵的身影:“妹妹,我那乖巧的女儿今日怎么没来?”
“唉…”听闻此言,余氏当即面色转忧,那眉宇间的阴云好似山川海石般让人沉重:“姐姐有所不知,姝灵她病了!”
“什么?病了?严不严重!”蔡夫人神色一变,当即沉声:“来人,立刻告诉老爷,让他叱令襄城府医前去看望…”
“姐姐,不用,姝灵她只是躲避旁杂人等惹出来的心燥病,修养几天就好了!”
“旁人?妹妹有话直说,我乔氏看上的人,还有什么人敢来搅扰!”这一语将蔡夫人身为官家中人的气魄当即发散的淋漓尽致。
“唉,此事说来话长!当年夫婿在进考时路遇一商贾,那人落魄,夫婿心善便给予接济,那人感激,便与夫婿皆为好友,后那人转运,资助夫婿,当时二人年轻,便随口定下了娃娃亲,再后来,那人家境再度破落,现如今竟然死咬当年夫婿那偶然一言的娃娃亲事,死活要将贱妇小女下嫁他们,夫婿现身为县令,且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自然不能反驳,可也不能由着他们胡来啊,否则我那女儿的一世幸福可就真被当搁了!”
“岂有此理!”
蔡夫人一语怒斥,但见她眉宇抽动,那股子火气就像洪水一般从心底极速喷涌出来:“妹妹无忧,如此刁民,必有王法惩治!”
当蔡夫人与余氏交谈时,陈庭壁正与乔丰业交盏换杯,乔丰业面色微红,他放下酒杯,笑言道:“陈弟,细说起来,一年前,为兄曾经与你姐姐还有一面之缘,自那时起,为兄便忘不了你姐,只是无从寻找,不成想现在竟然再得良缘,陈弟,只要你帮为兄……”
“乔兄此言见外,我也希望姐姐她能入了乔兄后府,谁不知道,乔兄年纪轻轻就成为咱襄城地界的官府中枢之人,别看那些将军个个耀武扬威,没您在后面供给钱粮,全都得喝西北风去……”
“哈哈……陈弟此言中底,中底啊…”
乔丰业被陈庭壁说到心坎里,他年纪轻轻成为襄城司库官,掌管钱粮,绝对的肥差,借着兴起,乔丰业往前一探身子,揽着陈庭壁的肩膀大言道:“陈弟,以后要是缺银少粮,只管给为兄说,为兄定为你解决的妥当,对了,你们临水县去年不是受寒流影响,田地欠收,待你们回去,为兄修书一封送与临城府丞,那人与为兄是结拜兄长,有我一言,他定然将今年的谷种和青苗资翻倍给你府运去,缓了你父的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