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眼,缓缓地点下头,“殿下,我的意思是,国王陛下的身体已变得很糟糕了。所以,在很多事务上应该让国王陛下感到快乐,让国王陛下成为最大的赢家。”
说完,忽地把目光转向对面的萨里伯爵,“阁下,您认为是这样的吗?”
在许多时候都会任意妄为的萨里伯爵有些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冷笑一声,“夫人,您的好伙伴凯瑟琳王后陛下会让陛下感到快乐的,尽管陛下已经不能和她生下一位王子。”
伊莎贝尔很清楚一件事,即亨利八世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要死了。不过,她不能把这些话告诉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思索着,又对萨里伯爵说了句,“阁下,看来,我只能对您说出事实了。”
“事实?什么事实?”
“阁下,我是指您的新纹章。”
萨里伯爵停下手中出牌的动作,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对方,“新的纹章?夫人,我还是不明白。难道,我的新纹章会让陛下感到非常恼怒??”
伊莎贝尔摇了摇头,“阁下,您的夫人说,您画出来的纹章图案没有得到国王陛下或是纹章院的许可。您不认为,这将成为一个控告您的证据?”
“控告?”萨里伯爵哈哈笑起来,“夫人,我从法兰西回来后,我还没有听到一位贵族打算向陛下控告我作战失败的事。所以,我相信宫廷里的那些新来的大臣或是家族不会因为纹章的事而控告我的。”
一旁的里士满公爵静静地坐在长椅上,朝在场的人瞅了几眼后说着,“阁下,伊莎贝尔说的是,不要因为一件小事而触怒陛下,为自己带来不可知的结果。”
“啪!”的一声,萨里伯爵把手中的纸牌朝桌子一扔,嚯地站起身来走开两步。再次回到众人面前时用着坚定的口吻说道:“我是陛下的教子,即使是在法兰西作战失败,陛下也没有指责我。我不相信,陛下会因为一个新纹章把我扔进监狱的。”
伊莎贝尔终于忍不住了,放下纸牌的同时注视着萨里伯爵脱口而出,“阁下,国王陛下的身体非常糟糕,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务就是让他的儿子爱德华王子能够顺利地继承王位。因此,陛下会消除掉所有可以会阻碍爱德华王子继位的人或事。阁下,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其实他们心里很清楚亨利八世已经病得快要死了,只是没有人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萨里伯爵苦苦思索着,他实在不明白自己设计出的新纹章是否真的会惹怒患病中的亨利八世。
犹豫着朝夫人看去一眼,又看向伊莎贝尔时说了句,“夫人,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伊莎贝尔的双眼紧紧注视着萨里伯爵,嘴唇轻轻蠕动着,“阁下,您可以把新的纹章立即交给您的父亲,让您的父亲来决定。或者,不要再让除我们几个人以外的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西摩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