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客官,您怎么样了?客官,您老可终于醒了,真是吓死小的了……”
在阵阵呼唤声中,伍二睁开惺忪睡眼,瞧见一张刚从焦急中舒缓过来的人脸。伍二努力回想一下,认出了该人,这不是酒楼的跑堂伙计吗,之前还给自己端酒上肉来着。
伍二抬起手,抹了一把脸,然后四顾打量周遭。“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
伙计一听急忙道:“哎呦,我的客官您可别胡说,您老身强体壮能活一百岁。您可算是醒了,您老要不醒,我家掌柜的就得吃官司,小的也要跟着受牵连。”
伍二揉着脑门,使劲回想之前的事。他只记得自己到了个从未去过的地方,那里的人头发、眼睛颜色怪异,嘴里说的话也是叽里咕噜。后来,他被带到一个校场一样的地方,他们放老虎咬自己……
真是忒以的古怪。伍二突然坐起身,一把抓过伙计,问道:“小二,我怎么到了这里,你速讲与我听。”
伍二这一抓力量不小,疼得伙计呲牙咧嘴。“哎呦,疼,客官,您轻点,我全告诉您。昨天,您到我们酒楼来,要了二斤熟肉和一坛子酒。您老可真是海量啊,肉没动几口,就干了一整坛酒。喝完后,您老让小的续酒,续了一坛又一坛。小的怕您喝坏了身子,劝您停下,可您不听,说不上酒就把我们小店给拆了。掌柜的和小的都没法子,只好依着客官。后来,客官果然喝多了,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怎么叫、怎么推都没反应。”
“哦——原来如此。”跟着伙计的叙述回忆,伍二慢慢记起了这段经历。“后来呢?”
“我们以为客官只是喝多了,想您睡一会儿就能缓过来,便没再管您。谁料到,您这一睡就到了小店打烊。掌柜的叫小的再去唤您,可您还是木头一样半点不动。这醉酒的人小的也没少见,但醉得像您这么死的还是头回遇到。您不吵也不闹,呼噜都不打。”
伍二闻听也觉得奇怪,他的酒品自己了解,哪次喝多了不得拆点东西打点人,怎么会睡得如此老实。“再后来呢?”
“再后来,掌柜的让小的扶您到屋里躺着。要说我们掌柜的可是个大善人,他看您风尘仆仆,以为您是赶路劳累加上饮酒过量,这才一睡不起,只要好好休息一晚就能回来。可谁知道天光大亮,您还是怎么唤也不起。掌柜的有些急了,让小的在这伺候您,您要是再不醒啊,我们就得请郎中来了。”
“这么说我真要谢谢你们了。”伍二对着伙计抱拳一礼,“我到底睡了多久?”他追问道。
“估计能有一天一夜喽。”小二答道。
“这么久?!”伍二暗自思忖,突然,他意识到自己的行囊不在身边,急忙问伙计:“小二,我的包袱和刀呢?”
伙计一笑,起身走出屋子,不多时便捧着伍二的钢刀和背包返回。“客官您莫急,您的东西都好端端的在这呢。看您的气质穿戴,应该是位行走江湖的大侠吧。”
伍二没管包袱,伸手抓起钢刀,捧在手中又抱在怀里。“大哥,我的大哥,弟弟喝酒误事了,差点把您丢了,您可千万不要生起。”
钢刀以柔和的频率振动起来,像是在安慰伍二。实际上,死神山表达的意思是:“伍二,你干得不错,救了撕巴达克斯,以后就跟我好好混吧,一定有前途的。”
伍二紧紧搂住钢刀半晌,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紧眨几下眼,对着伙计深施一礼。“小哥谢谢了,请受在下一拜。”
伙计从诧异中回过神来,忙拦住伍二。“客官万万不可,小的受不起。”
伍二直起身,又问:“小哥,你家掌柜的何在,在下要去谢他。”
在伙计的指引下,伍二来到前堂,见到掌柜的后,他又是大礼频施。掌柜的还礼,口中连称“客官不必客气”“这些都是在下应该的”。
伍二谢过店家后,将包袱往身后一背,大踏步走出酒楼。这时,他全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一只厉鬼要去追杀。睡了一天一夜,不知道那畜生跑出去多远,害了多少人。
伍二甩开双腿,奔出一里地有余。突然,他想起自己忘了些事情,立马一扭头,一溜烟地跑回酒楼。
“掌柜的,小哥,得罪得罪,在下的酒钱还没结呢!”伍二未曾进店,声音先至,吓得掌柜和伙计都是一哆嗦。
“哦,不必了,不必了,客官能醒过来已是天大的好事。”掌柜应道。
“那怎么行,吃了你家酒肉,又霸着你家床席一天一夜,不给钱怎么行!小哥,快算算,需要多少银两?得了,不要算了,这些统统给你。”说着,伍二张开大手,把包袱里的碎银、铜板全部搂出,拍在桌上。
“掌柜的,这点钱抵酒肉住宿绰绰有余,但你们照顾我一天一夜,又帮我保管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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