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能感觉出这三年内钱欢的变化,长孙知道钱欢心有怨气,平康城一战大唐未给与增员,并且派褚遂良去扰乱了军心。
但钱欢逼迫王圭辞官之事已经算的上是大逆不道,嚣张跋扈。
长孙与李二相伴多年怎能不了解作为夫君的陛下什么心思,用钱欢的话就是太小心眼了。
“欢儿,陛下视你为皇子,本宫视你为亲儿。但你不要忘记你还是臣子。你如何胡闹陛下与本宫都会宠你,袒护你。但是你要记住,大唐的官职是陛下亲封的。本宫今天和你说说陛下对你的纵容程度。”
御花园内,长孙端坐在石椅之上,话虽对钱欢说,但目光去看着远方。钱欢跪在凉亭内低着头,整个大唐能让钱欢心甘情愿下跪的也只有长孙,稳稳跪着听着长孙的训话。
长孙转过头看了眼钱欢,轻声开口。
“五品以下官员可以随你处置,哪怕只是因为你看他不顺眼,陛下都不会怪罪于你。武士彟是丛一品国公,你破府门抢走武媚,虽有错,但无过。是他悔婚在前。但王圭是正二品郡公,你从三品国候逼迫他辞官。有些过了。
就算王圭真的告老辞官,你又能脱的清关系?之后你就会被扣上功高盖主,目无国法的帽子,本宫会保你,太子会保你,可陛下呢?他首先是帝王陛下,之后才是父亲。”
其实不用长孙说,钱欢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逼迫王圭辞官之事就是李承乾都没有权利,更何况他这个区区国候。
他还知道如今钱家的势力已经让李二有些犯愁,其实长孙还有一件事没说有,那就是,陛下活着,钱欢无恙。如有一天陛下驾崩,他也会把钱欢带走。
钱家的确太强大了啊。
钱欢舒了口气,学院院中时李二,分院学长是李承乾。这已经是定下来的事情,钱家唯一的威胁就是刘仁愿的水师,因为这水师不在李二的控制范围之内。
跪在地上的钱欢一直在沉思,忘记了回答长孙的话。
这时候渊鸿来了,在长孙身旁轻声低语,长孙点点头。渊鸿带着钱欢离开了。长孙望着钱欢的背影,希望他能把方才的话放在心里。
渊鸿没有带钱欢去立政殿,也没有去太极宫,而是带钱欢走上了城门。
玄武门!
距离城门越近,钱欢的额头上的汗水就越多,玄武门这地方可有一段李二的黑历史,入长安已经快十四年了,钱欢一直不敢来这里。
玄武门下,李二之身一人背手而立。距离李二不足百米的时候,渊鸿停下,示意钱欢自己上前。
从未恐惧过的慧武侯这个时间害怕了,他不知道李二要干啥。在想想方才长孙的话,双腿不由有些颤抖,如灌铅一般,生怕李二把他和隐太子埋在一起。
“陛陛陛陛陛下,臣,陛下拜见。”
一时间的紧张使钱欢有些不会说话,今日的李二真是太反常了。
背对着钱欢的李二没有转身,目光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钱欢语无伦次的对话,轻声道。
“你钱欢还有怕的时候?三年前你可是敢与朕吵的面红耳赤。皇后与你说教了?步伐快些。”
钱欢屁颠屁颠跑上前,愁眉苦脸的看着李二,哀怨的开口。
“那啥,陛下,臣要还是一个人的时候不怕,现在不行了,光孩子就三个,不怕不行啊。娘娘教育臣了,臣也知道错了。”
李二微微一笑,用龙爪点了点地面。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李二的声音有些惆怅,脸色也布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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