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营帐,看着左秀得意的脸和李承乾那愤怒的样子,欢靖二人满脸嘲讽,李靖瞥了眼钱欢,钱欢微笑走上前,搬过椅子坐在左秀面前。
“左秀,新进士族左家家主。左家嫡系血脉五十七人,远亲旁支三百余人,主要经营蚕丝,香料,岭南特产等,可对?”
左秀收起笑容,正色点点头,李承乾与冯盎在身后皱眉,不知钱欢所谓何意。钱欢也不焦急,开始与左秀聊起了家常,李靖吩咐侍卫送来茶水,递给左秀一杯,随后靠在椅子旁静静喝茶,不言不语,似乎与他无关一般。钱欢则轻笑道。
“左秀,不知你左家蚕丝生意可还好?香料是与外国交易还是左家有种植?”
“钱候,您贵为侯爷,但您也无权打听左家隐私吧。”
钱欢大笑,连声称是,李靖放下茶杯,轻声道。
“差不多了。”
钱欢点头,冯盎与李承乾还是为懂,什么没问怎么就差不多了,至于左秀则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慧武侯到底做要做什么。当他疑惑时,钱欢起身拍了拍左秀的肩膀,大声道。
“左秀,你狠不错,本候很欣赏你这般识时务的人,以后岭南码头交易蚕丝,首选你们左家。来人,款待左家家主。”
将士走进营帐,夹起左秀,而左秀的肋下也有一把匕首在对准备,如果敢发出一声,匕首就会刺入他的体内。左秀满头大汗的走出营帐,钱欢与李靖呼唤位置,钱欢靠在椅子旁,李靖则传家刘家的人。
李靖可没有钱欢那种性子,不等刘家家主坐下,便呵斥道。
“几日前,你派人与左家联络,商议码头之事,左秀闭门拒见,你们暗中记恨,生怕他坏了你们的计划,强行污蔑左家,把其拉下水,可对。另外獠人与土著纷纷指认是你刘家暗中许给他们好处,货物归他们,码头归你们,等太子与我们等失败离开后,你们高价收取百姓的货物进行贩卖。”
李靖在诈,冯盎露出笑脸,李承乾则紧紧皱眉,左秀可是什么都没说,为何李靖会知道这么多。刘家家主面色阴沉,低着头沉思,沉声道。
“请大人明见,刘家不曾做过此事,至于是否是左家所为,刘某人不知。至于那獠人之话更是无稽之谈,獠人曾多次抢夺我刘家货物,以成死敌。”
刘家家主话落便脱下衣衫,胸前一道刀疤显露给众人。
“太子,冯公,李公,钱候,这条伤疤就是獠人所留下,刘某人承认有私心,对码头的未来垂馋,但刘家的刀只会落在獠人的身上。”
李靖看向钱欢,钱欢却摇了摇头,示意这还不足以证明他刘家就是干净的。一道伤疤不能说明什么,这样的伤疤钱欢也有,只不过是在手臂上。但刘家与此事脱不了关系,只是在于轻重,此时在钱欢的心中左家嫌疑最大,刘家待定。
想了想,钱欢直接问道。
“别以为一条伤疤就说明你们刘家干干净净,告诉本候主谋是谁,你们刘家负责什么任务,扮演什么角色,说,可救下你刘家几百条人命,不说,刘家几百人全部会因你而死。”
刘家家主再次低头,颤声开口。
“钱候,几百条无辜的性命啊,您真下得去手?”
“那港口这几十条人命你们怎么下得去手?你们的命是命,他们就是畜生?活该被你们宰杀?说!”
钱欢怒喝,已经濒临暴走,刘家家主抬起头对着钱欢灿烂一笑。
“左家为主谋,与獠人土著联系,林家煽动百姓,我们刘家负责支援刀剑战马。”
当真是刘家,钱欢预想的没有出错,因为那左秀太过淡定,冷静的有些不符合常理,钱欢弯腰在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扔给刘家家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自己动手吧,刘家与此事无关。”
刘家家主双膝跪地,颤抖着双手捧着匕首,想起家中的幼子有难年迈的母亲,刘家加上咬咬牙,起身走出营帐,当着所有人的面举起匕首刺入胸口。
“我刘洋愧对列祖列宗。”
钱欢已经懒得在审问了,将左秀收押,左家所有财产赔偿损失货物,林家家主自尽,林家被驱逐出岭南,消除祖籍。至于外面那群百姓,钱欢没打算放过他们,杀了人就要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