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收钱财的?
冯盎刚要起身,崔恒已经走进了营帐,大大咧咧的打在椅子上,拿出一本册子丢给冯盎。
“随便打,虽然钱家有钱,但是我博陵崔氏也是不比他差太多,粮草我们脖领崔氏来负责,但是不白给,输了当我崔恒这家主做的不合格,赢了的话脖领崔氏在岭南的生意需要扩张,若是赢了,请耿国公不要忘记您这一战背后的脖领崔氏,我崔氏好久没出朝廷命官了,您说可对?”
粮草是冯盎最想要的,整个战场也就他岭南缺粮草,而且崔恒的条件一点都不过分,岭南需要商人,而且博陵崔氏如此就算冯盎不上书也会得到封赏。
欣然答应了崔恒的条件,两人达成共识,崔恒起身就走,当日离开岭南。
钱家水师重组,赶到岭南片刻未歇,直接前往振州,听说天竺被驱逐后有些不甘心,那么就别走了。为首战船甲板上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脸色充满的恐惧,但却一动不敢动,因为母亲说了,如果他敢离开,就砍下他的脑袋。
两军交战箭矢乱飞,钱海背着双手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双腿有些颤抖,却咬牙坚持,一支箭矢在钱海的耳边飞过,钱海感觉脸庞一阵刺痛,抬起手摸了摸脸颊,眼眶模糊,在怀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脸颊,转头看向船楼,随后继续站在甲板上。
许多海军看着这只小身子眼里充满了不忍,小侯爷这般年纪应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应该呆在温暖的书房中读书认字,这出了意外谁能承担的起。独孤怜人站在船舱总看着甲板上的钱海,几次想要冲上甲板把钱海搂入怀中,钱欢说过,不出意外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三个孩子。
阿狸轻声劝解独孤怜人,
“夫人,小侯爷他年纪尚小,而且这是战场,如果出现意外如何像侯爷交代。”
独孤怜人咬牙道。
“不用交代,海儿若是出现意外我也会去陪他,但是作为男儿,怎能躲在温室中,云儿在荒漠回来后主动进入皇宫做质子,钱矜游走在大唐勋贵之中,为何他钱海要享受这份安宁,云儿海儿不如矜儿,更不如侯爷,既然云儿从文,那么海尔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这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战场中。”
这时候苏亮闯入船舱,对着独孤怜人大吼。
“夫人,小侯爷怎能出站在甲板,这多么危险难道您不知道么,小人要给钱候写信,请父皇把小侯爷带回船舱。”
其实独孤怜人的心中要比任何都心疼担心钱海,咱箭矢飞出钱海的耳旁是,独孤怜人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但是钱海不能回来,钱家不出废物,转过头怒视苏亮,厉声呵斥。
“我在说一次,钱海不是小侯爷,他不会继承的慧武侯的爵位,我不会钱家出现一个纨绔,可以啊,现在就去写信,让钱欢来处置我。但是我告诉你,钱候的命令没有传到岭南时,钱海必须每一战都亲自露面,钱家人的命不比任何人金贵,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苏亮甩门离开,当即派人写信送到安东,其实独孤怜人早已经把消息让小青带去送给钱欢了。
海上的战事的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结束,当钱家水师与岭南水师汇合并肩作战的时候,海面上也出现了一只水军,不是天竺,不是大食,而是真腊战船,隐藏在暗处的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