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天雷,阴兵,鬼火,骷髅,神射手,战力惊人的将领,生吞人肉的大唐将士。那不是战场,而是对人心摧残的一场战役,当初我们袭击平康城,亲眼见与我同行将士被大唐将士按在土地上,一块块血肉被撕扯,嘴里不停呼喊着救命,但却无人敢上前。”
营帐内的吐蕃将士听的毛骨悚然,这哪里还是战场,这简直就是地狱,战场怎么会有阴兵,怎会有鬼火,大唐将士食人肉?没有人相信这老兵的话,都以为他在吓唬,吹嘘,老兵也不反驳,轻轻一笑。
“那慧武侯在平康城称呼大相为禄西赞,你们应该庆幸,他不在吐谷浑。”
没人把老兵的话放在心里,如果禄东赞听到老兵的话一定会想起那场战斗,之后便会记恨一人,那就是玄四,本应该当场将钱欢击杀,他却把钱欢放了,若果没有钱欢,大唐又怎会有今日,没有钱欢岭南就不会出现什么霸王号,沿海诸国也不会被阻拦。
禄东赞闭眼沉思,他心中十分矛盾,他希望钱欢来吐谷浑,两人再一次对决,但有恐惧钱欢来此,他出现的地方总会出现意外,高句丽高建武之死绝对与钱欢有关系,侯君集能在出现战场也是他们钱家的手笔,击杀诃黎布失毕的弟弟,导致龟兹退军。
西域大食联军叫嚣着让慧武侯应战,这一群废物当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啊。禄东赞低头看着案几上的地图,只要三个月,不出现意外便能攻下整个吐谷浑,到时候就是与大唐谈判的事情了。
至于钱欢,你还是别来了。
“禀大相,唐军送来一封书信,说一定要交道您的手中。”
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通报,禄东赞收回思绪,喧营帐外的将士进来,将士把信递给禄东赞,一封没有署名,什么都没有的书信让禄东赞皱眉,打开书信后只见书信上写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
“禄西赞。”
三个字把禄东赞气得脸色铁青,将手中的信扯成了碎片,他想将写信之人撕碎,这三个字已经成为了他的噩梦和耻辱。送信的将士被禄东赞的反应吓得有些呆傻,禄东赞发泄后,沉声问道。
“信是在哪里送来的。”
“回大相,在唐军营帐中,送信之人只是一个普通将士,头上带着一朵菊花,但却十分骄傲。”
禄东赞叹了口气,大唐的探子曾汇报过,大唐慧武侯身旁多了两位侍从,一位独臂男子,一位头戴菊花的墨甲将士。如此看来,钱欢就在吐谷浑,禄东赞沉声开口。
“召集所有将领,营帐训话,大唐慧武侯来吐谷浑了。”
整个吐蕃军营进入了紧张的状态,现在与当初不同,当初是钱欢守,他们攻,如今正好相反,他们要守住攻下的土地,而钱欢则是来夺去的。
唐军营帐中,李崇义皱眉的看着顶雨归来的菊花勇士,随后看向钱欢。
“你让他干啥去了?这么大的雨天。”
钱欢耸耸肩。
“给禄东赞送封信,有朋自远方来,不得热闹热闹。”
李崇义一阵无奈。
“那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一样一样,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