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手书,否则与你鱼死网破。”田正面无表情,对于威胁之言毫不在意,收下之后转身离去。
彼时,张温瑜在一隐秘处提出柳树林,将书信交于他之后,往一笑堂而去。柳树林拆信观看:“叔父,您与婶婶先行一步,我还有些事情处理,随后就至。我练武数年,请勿挂念。前些时日偶然得了些银钱,权作您车马之姿,现已留二百两傍身,完全够用。”
“此去您岳丈处,还需多做准备。若老人家见您狼狈来投,无端生些龃龉,岂不让婶婶难做?您先去一笑堂,让荀师同行,可保平安。切记,捎回荀师手书与我。不孝子侄柳旭拜上。”
柳树林长叹一声,心下戚戚,眼中有泪光闪烁。不知今日一别,何时才能再相逢。
到了晚间,柳旭正打坐之时,田正拿了荀文初亲笔的书信前来,开口说道:“答应你之事,以经办妥,你也该兑现承诺了。”
柳旭见的确是荀师亲笔,当下收入怀中,道:“田大人您言而有信,我理应立刻奉上,只是不知您要如何对我?”
田正说道:“现外界把守严密,韦歆瑶时刻巡视,你也轻易离开不得。只能委屈你暂住几日,等我试过鬼莲之用,定然放你离去。”
柳旭思索一番,觉得有些道理,随即拿出奄奄一息的鬼莲,交于田正,转身入了剪秋亭修炼。田正得了鬼莲,急匆匆返回自家洞府,立刻开始修炼。
当日鬼莲被佛法净化,神魂已失,只余最原始的吞噬本能,此刻感受到生机,立刻发出吸摄之力。田正之前受韦歆瑶压迫,以提前将体内血液全部流尽,只见丝丝缕缕的青色烟气,从体内发散而出,被鬼莲吞下。只觉似庖丁解牛,一刀刀切割灵魂,痛的无以复加,发出凄惨的嚎叫。
同一时间,外界形势更加紧迫,八王爷韦祺祥居然也到了此地,正与韦歆瑶二人凝立后院,对着南方翘首以盼。只听韦歆瑶问道:“皇叔,明日才是最后期限,为何要提前发动攻击?”
韦祺祥笑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是要打他们几家措手不及。”
正在这时,只见远处天际,一条数十丈长的黑龙,腾云驾雾,周身电闪雷鸣,水精之气环绕,张牙舞爪蜿蜒而至。到了古井上空,数丈长的龙爪直接拍下,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
古井周围阵旗符盘等物,顷刻间飘飞而起,按照九宫八卦方位,形成一座煞气冲天的大阵,丝毫没有破绽。黑龙一击无功,又连续拍下,大阵似是被激怒,瞬间泛起丝丝红光,喷出数道火舌,照亮天际。
黑龙浑不在意,任由其烧至身边,张开龙口,吐出一道天河之水,源源不绝浇落大阵之上。刹时间水火相交,荡起大片水雾,笼罩方圆数里。
数次攻击之后,大阵丝毫不动,黑龙化为一瘦小老者,落到韦祺祥二人身边,张口说道:“没想到这白化的符法造诣,已经登堂入室。我对于此道差了一些,短时间内无法破开,现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已经惊动高人前来。”
“韦豪你个老泥鳅,半夜三更的不在泥潭里打滚儿,为何到此折腾一番?让这些小辈门各凭机缘,岂不更好?”韦豪话音未落,一鹑衣百结,疯疯癫癫的老道,端坐在钵盂之上,口吐戏谑之言。
“都说韦豪乃大周最无耻之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只见一年轻女子,一身白衣白裙,眼角眉梢散出丝丝寒意,如一枝傲雪寒梅,恬静优雅,伫立在虚空之中。
任左右之人注视,都似独处于空无一人的原野,清冷孤傲,冷若冰霜。好一个花中君子,女中芝兰,真真绝代佳人。
韦豪耳听讥讽之言,为了不在小辈面前掉了面皮,立刻还以颜色。咧开大嘴一笑,开口说道:“我这叫真性情,哪似你墨梦白,夹缠不清,脚踏两只船!”
女子一听这话,柳眉倒竖,双目中喷出两道剑光,如煌煌大日,拖着巨大的光波,瞬间斩向韦豪。果真如梅花般刚烈,一言不合,立刻翻脸动手。
韦豪如临大敌,右手化为龙爪,电光缭绕间抓向烈日,噗嗤一声响,立刻被斩落两节手指。一招落败,韦豪却是面不改色,转瞬又生出两根,随即化出黑龙真身,凝神以待。墨梦白亦是剑丸飘飞,剑气逼人。
眼看两人要大战一场,疯癫老道开口劝道:“两位暂且罢手,在小辈面前还是自重一些,日后有你们厮杀的机会。现下还是先拿出个章程为妙,尽快解决此事!”随后拿出只碧色小兽,扔给韦歆瑶,继续说道:“小妮子,此碧水兽送你玩耍,速速把我那不肖徒儿放了,日好再让他向你讨教!”
韦歆瑶接过之后,异常欣喜,开口说道:“多谢前辈,我这就去放人。”
韦豪被墨梦白一招所伤,想起此女雌威,立刻心生怯意,当即借坡下驴,开口说道:“不知公良兄有何妙策,还请直言。”
墨梦白出身沧浪剑派,主修一元葵水化生剑,是一等一的杀伐手段。曾以一敌二,斩了大周两位神魔真身的高手。而那老道,就是山磊的师父,役灵仙阙的大长老公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