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乃天柱山余脉,山势平缓,多有虫豺,绵延到武国境内。
柳旭出了白鹤观,花费二十两白银,在铁匠铺买了一把震天弓,数只撼地箭,变换容貌,扮作公子哥儿的模样,假冒游玩儿之人,前往景山一探。
一路飞行,果见山清水秀,松柏成荫,深入百里之后,见一残破山神庙,满目疮痍,残垣断壁。
在隐秘处降下云头,沿着残损的庙宇外围探查,不放过任何角落,仔细感知细微变化。
正在这时,身后传出悉悉索索之声,只见一猎户,年约三十上下,肩膀上倒挂野兔一只,垂头丧气的从山林内钻出。
柳旭心生一计,连忙招呼一声:“喂,大个子,打听个事儿,你可是这山旮旯里的?”
猎户立刻弯弓搭箭,梗着脖子,遥遥指向柳旭,谨慎的喝道:“是又怎么了,你是何人?怎么从未见过你,难道是山精木怪变化而成?”
柳旭连忙摊开双手,扬了扬手中的震天弓,笑道:“你开什么玩笑,本公子听说此地野物甚多,这才前来碰碰运气,打打牙祭,他娘的却是毛都没有,平拍无故跑这一趟,不会都被你给收拾了吧。”
猎户看柳旭做派,稍稍放松了警惕,唉声叹气:“小哥儿,不瞒你说,自打月前这山神庙被毁,也是许久没有收获,再也打不到像样的猎物了,这半个多月了,才弄到这么一只野兔,还是它自己撞到树墩上,被我捡了个便宜!”
柳旭连忙打蛇上棍:“噢?听你的意思,这愚弄人的劳什子山神,还真有些法力不成?还能保佑你收获满满?”
猎户连连摆手:“不敢妄言啊,举头三尺有神明,进山的不拜山神,难道还拜佛祖不成?我们哥儿几个时常来供奉一些血食,不说大有收获,却是衣食无忧,哎,可惜好好的山神庙,却被那几个天杀的妖怪……”
猎户似是感到说漏了嘴,连忙住口不言。
柳旭听他之言,似是知晓原委,哪还肯放过:“你少在那妖言惑众,这朗朗乾坤,哪来的妖怪,休得胡说八道!”
猎户被他怀疑,立刻愤怒的说道:“好好好,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就叫你多些敬畏,此事我未曾讲于第二人听,你且听好了……”
那日,我追逐一只牛犊子大的野猪,经过三天三夜鏖战,险些被那畜生弄死,不过最后靠山神保佑,方才得胜而归,为了感激他老人家,连夜削了一只猪腿,就往这山神庙奔来。
哪知未至近前,远远看见一道馒头样的白光,将山神庙罩住,有三个奇形怪状的家伙,一个生着马尾的壮汉,另一个双手似钳,还有一女子,蜂腰肥臀,面若桃花。
他们手中发出各种光彩,轰轰巨响,似是在攻击那馒头,我当时就吓得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忽然,白光内走出一人,竟然跟那山神像一模一样,厉声喝问:“尔等何人,敢来此地撒野?难道不知此地是玄机道宗敕封?不怕形神俱灭吗?”
那浪荡女子见山神出现,居然丝毫不停手,一边冲山神老爷大抛媚眼,一边娇呼道:“哎呦,你这老头好大的威风,我等自然不敢惹那玄机道宗,只要你交出敖元,我们转身就走,他日定来负荆请罪。”
山神老爷道:“什么敖元?此处查无此人,还不速速退去。”
马尾大汉似是不耐,大吼大叫:“冰洁仙子,你与这老家伙费什么话,他们都是一丘之貉,等咱们攻破这禁制,直接擒了敖元,不是天高任鸟飞么?”
矮胖子挥舞着双钳,也附和道:“马二说的有理,速速攻击,以免夜长梦多。”
冰洁仙子婉转一笑:“你们俩个冤家,依你们就是。”
此女乃是阴阳合欢宗弟子,马二、谢滂以及敖元,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四人时常聚在一起饮酒作乐,行苟且之事,正是上次聚会之时,敖元酒醉,漏了消息。
柳旭听猎户讲述,想起一人,“这矮胖子,难道是大运河碧波水府主人谢滂?好么,昔日仇怨未了,没想到在这又撞上,真是冤家路窄。”
见猎户面孔涨红,鼻孔流血,似是想到冰洁仙子销魂的模样,柳旭连忙递过水壶:“喝水,喝水。”
猎户尴尬的连连灌了数口,压下心头之火,方才继续往下说。
山神老爷见三人全力攻击,好像有些惧怕,就开口威胁道:“我劝尔等速速退去,等宗门来人,再想走可就晚了!”
哪知他这话不说还好,非但没吓退那三个妖怪,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凶性。
矮胖子吼道:“若等玄机道宗来人,还哪有我们的份儿,连口汤都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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