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我不赏了,晏如我们去吃饭吧,今日你替我打发了这老头,我请你吃顿好的。”
说完又看了看宋衎道:“掌柜的,你倒是一言不发地在这看我出丑啊。你又是开布庄又是开当铺的,可有什么饭馆请我们吃饭?”
宋衎大大方方得说:“确实有几家,和丰楼的味道最好。”唯西吐了吐舌头道:“那便去和丰楼吧。”
晏如是第二次来和丰楼,今天沾了宋衎的光,在和丰楼最好的雅间坐下。晏如和唯西坐在一边,宋衎与她二人对立而坐。
唯西把菜单上能点的都点了,又要了一大坛桑落酒。菜还未上齐,她也不客套,自顾自吃了起来。
晏如第一次和除父亲外的男子一桌吃饭,心里自然是紧张的,越是紧张,手中滑溜溜的虾越是不听话,夹了好几筷子都夹不住。
一双黑筷从对面伸来,准确无误地夹起一块油焖大虾然后放进自己盘中。晏如偷偷看了看宋衎,只见他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将虾子压直,轻轻将前三截虾壳剥开,用两只手指按压着虾尾,轻轻一拽,便将虾仁和虾壳分离,用筷子夹起虾仁蘸了蘸酱油,轻轻放入晏如的碗中。
晏如望着宋衎修长白皙的手指,大脑一片空白。
宋衎不说话,继续剥着手中的虾,一只又一只放进晏如的碗中。
唯西埋头苦吃倒是什么也没看见。吃着吃着放下手中的筷子,凝神细听着隔壁雅间的动静。隔壁雅间来了五六个汉人装扮的蒙族壮汉,因是说着蒙语,也不避讳他人,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晏如发现唯西的不对劲,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你从云州来的,莫非还听懂蒙语?”
唯西神色紧张含糊道:“唔,听的懂一点。”
晏如好奇地问:“那他们在说什么?”
唯西答道:“我也不太明白,大概是在找人吧。”
晏如夹了一筷子牛舌放在唯西的盘中说道:“遇见你,遇见你们,突然觉得生活和以前不一样了。”
唯西哈哈大笑道:“我的生活也不一样了,你是我来京城后遇见唯一的朋友。你以后常找我玩就是。”
晏如不由微笑道:“过几日我便要去城郊的外公家小住些时日,我多多找你玩耍便是。”
唯西道:“那太好了,我可跟你说,京城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可比你天天在府中绣花有意思多了。宋衎也去,还可以当钱包使。”
宋衎道:“你们玩就是。我不爱热闹。”
唯西喝了不少酒,此刻酒劲上来了,调皮笑道:“你可别假惺惺的,心里巴不得像跳马猴子一样和我们四处玩吧。”
晏如急急道:“说完了没,你点了这一桌还不赶紧吃。”
等到午饭吃完了,三人要打道回府了。唯西的布庄离和丰楼只隔两条街,自己步行着回去了。
宋衎像上次一样将晏如送到离府十步之处,晏如坐在马车内满怀心事,宋衎骑马静静跟随其后,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