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道理,有道理,就是这个理。”
“谁知道呢,这公子自称什么淦之,不像是青州人。”
“青州人要是一下子包了十条花船,那恨不得把脑袋挂在花船上告知全大齐吧!”
宋山潜听到“淦之”二字,不由迷惑地往桥下望去,自己的字为衎之,而宋山煜的字是淦之,这是两人幼时互取的字号以示亲切。
这个时候,他不可能来青州的。
晏如眨眨眼睛,也顺着宋山潜的目光向桥下探寻。喜娘乘坐的花船是十条船中最豪华的,驶出岸边约十丈,只见船帘伸出一只戴着玉扳指的男人的手,拉开了竹质的船窗。
那个公子似乎是酒喝多了,想开窗透透气、醒醒酒。他黑色的长发被风撩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来。
晏如乍看觉得眼熟不已,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不由地向船上再投去目光。
谁知那花船上的公子像察觉到晏如的目光似的,抬头望了眼如一眼,正巧与晏如对视。
那人先是像震惊于晏如的美貌,又不可思议地望向她身边正与旁人说话的宋山潜,惊诧的表情一闪而过,很快,朝着晏如轻佻一笑。又将身子转回船内。
晏如打了个冷颤,这个公子举止轻佻,看似纨绔子弟,眼里的审视和戏谑却让晏如不寒而栗。
宋山潜方才正与别人搭话,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见晏如打了寒颤,问道:“怎么突然打起寒颤了?夜间凉着了?”
晏如这才回过神来道:“没有,都夏日里了解怎么会凉着。”
宋山潜说:“问了一下当地人,本来可以坐一下花船的,体验一下江上的夜景,没想到来晚了,加钱也坐不了船。”
刚才一直再与宋山潜搭话的人对晏如说道:“官人与娘子是外地来的吧?那就可惜喽。我们青州城里有三绝,一是蔷薇满城栽,二是青州江夜景,三是美人如天星。”
他又补充道:“这蔷薇你们也看见了,有土之处必有它。这美人嘛,我敢打包票,咱大齐的皇宫里有一半的妃子娘娘们都是从这青州挑去的!
“这青州江夜景,是不用多说的,你得自己去体会!一壶米酒,一首小曲,管保你能在这船上待至天明!就是皇帝也没办法享受这样的美事啊!”
晏如听到当地人这样赞美青州,不由地笑看着宋山潜。
宋山潜指着停在岸边不起眼的乌篷船问道:“那船是做什么的?可还能用?”
当地人道:“哦,那种小的乌篷船都是沿水而居的老百姓卖花、卖瓜果蔬菜用的。”
晏如问道:“那这船的主人呢?”
当地人道:“他们都是清晨劳作,这个点早就歇下了。不过,娘子若是想上这乌蓬船,也是可以的。青州人的小船向来都是无人看管的,别人想借用也可以,浆就在船上,按时还回去就行了,可不能影响人家做生意。”
晏如对宋山潜说道:“走吧,坐不上花船,乌篷船还是可以坐的。”
宋山潜挑了挑眉,表示认同,挑了一条还算干净的乌篷船,牵着晏如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