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洗干净了放起来,现在上面都蘸满了灰尘。我在书房收拾出不少画呢。画的都是什么江啊河啊山的,没什么意思。”
采葛说道:“说的就像你能看得懂字画一样,人家王爷画的,自然都是好的。”
晏如说道:“他又不是什么丹青妙手,打发时间的,就他的水准,我连看都不想看。”话虽这么说,眼睛却往曲汾手里瞟去。曲汾说道:“夫人可会丹青?要不与王爷切磋一番?”
晏如说道:“画就画你拿笔来就是。画就画吧,何必要与他切磋技艺。”曲汾兴冲冲拿来了水墨丹青和纸,晏如才去看过梅花,下笔如有神,很快就作好了一幅画。图中山崖、斜坡、矶石、梅枝均披银装。整个背景用淡墨渲染,以呈白雪苍茫的景象。梅树屈拔而起,苍劲挺健,梅花用铅白细点,周围留白,宛然雪中花朵。
“嗯,还算满意的,就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晏如思索着。忽而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少了你我。”
晏如一回头,看见宋山潜正披着大氅,风尘仆仆,站在门口朝她说道。
晏如又惊又喜,心里酸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嘴上仍不松口,道:“你不是在战场上吗?怎么打输了丢下你的将士都跑了?”
宋山潜走置暖炉边烘手,又脱下大氅,说道:“我现在这里烤烤火,省的把外面的寒气都过给了你。”
晏如站起身来,对曲汾说道:“去煮一碗姜汤来,要老姜来,越辣越好。”
曲汾明知故问:“夫人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了?”
“你!”晏如羞红了脸,对着曲汾张口结舌。
宋山潜道:“行,越辣越好,我还不信能比这个女人还辣。”宋山潜走置小桌旁,看着晏如所画,说道:“怎么今天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作画?这梅花有人,就是少了点生气。”说完提笔添了几下。
树下伫立着持伞女子,昂首观梅,凝目幽思,具有“意在其中,情见于外”的魅力。女子身后立一身形颀长男子,似乎对梅花并无兴趣,却望着撑伞而立的女子而出神。
晏如道:“我并未画雪,为何要让这女子撑伞?”
宋山潜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她应该撑伞。”晏如气道:“画都给你毁了,你赔我。”说完粉拳就砸到了宋山潜的肩头。却发现宋山潜皱起了眉头,一幅吃了痛的表情。
“怎么了?”晏如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才发现隔着厚厚的衣衫,也能看见从里面渗出来的丝丝血迹。
宋山潜用手挡了一下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被划了一刀。”
“让我看一下。”晏如咬了咬嘴唇。
宋山潜说道:“没什么好看的,不严重,怕吓到你。”
“不严重又怎么会吓到我?”晏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