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不想理它,其实他内心并没有抱很大的期望这阵法能生效。因为很明显的,虽然他在以剑代笔的时候努力用神识注入其内,可笔画仍有许多不可避免的偏离。
这样的阵要能生效就怪了。
即使生效,其效用也是收拢其范围内的灵力,并不能抑制他体内灵力的流失,骆云只是想试一下,若身体置于锁灵阵无法散出的灵力中是不是也应该有点儿功效。
在他重又将荧火脉第三窍注满了星元之力之后,走入了那个歪歪扭扭的阵中。
哪怕知道这阵法可能无用,他仍是对这重复了无数次的过程全神贯注。这一窍的星元之力再度经由他星窍间的脉络转为灵力,他缓缓的放开了对灵力的控制,任其从体内泄出。
果不其然,这法阵不行。
可是这室内到底还是有了很稀薄、稀薄到几乎不可察觉的灵力。
骆云盯着那道禁制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十数天里,骆云都在做同一件事:从外面吸纳星天之力,再散去。
而剑中神识竟然少见的不曾说一句话。
此刻这石牢之中,在骆云的努力之下,竟然有了浓度尚可的灵力!
而每日浸润于这灵力之中,虽然仍然睡得没有在藏剑峰的时候好,可到底也有些效果——起码一呼一吸都是室内这含有灵力的空气。
骆云的这一过程终于在某一日被剑中的神识打断。
“我建议你不要再释放灵力了。”那神识道:“洞口乃是禁制,既然是禁制,超过某个限度,就一定会触发什么,不管是哪种结果,我想都不太妙。”
这十数日骆云和这把剑算是相安无事,而今它突然有所建议,骆云不得不认真的考虑起来。
也不过是片刻功夫,他就明白了,剑中神识说的极有道理!
他忍不住道:“难道我这些天吸取的星元之力竟然如此之多?”
剑中神识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的星窍存贮的星元之力想必被你压缩的极为浓郁,几乎固化,是也不是?”
打磨星窍原本就是每个修者进入聚元境后要做的事,灵力导入星窍,最初之时,虚无缥缈,直到了一定程度,神识才能感到其形如气团;再其后,气团压缩,近乎一汪水流动于星窍中;灵力就这样不断的被压入星窍,而星窍大小又不曾改变,所以改变的便是星窍的品阶。
对于寻常人来说,只要引灵入窍,星窍中便可积蓄灵力,不会再处于空无一物的状态,慢慢的越积越多,星窍更是长期处于“饱胀”的状态,哪怕想要再吸入一点点,也是要付出很大努力,更不要说提升星窍的品阶。
但是如同骆云这样当真是一个也没有。
他每一日要面对的,都是空荡荡的、极度“饥饿”的星窍,这样的后果导致的就是一次比一次吸纳的多。
就如同饿鬼见了饭食,自然一定要吃到再也撑不下的地步!
无形之中,他的星窍在这种日日的磋磨中一次性可留存的星元之力已经达到极淳厚的地步,星窍也上升到了天阶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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