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满头大汗。”说着,便让侍女秀婀给王子打水洗脸。
阿塔瓦尔帕王子因有急事与母亲商议,所以,也顾不得洗去脸面的汗水,就大吼一声,让屋里的那些正在跳舞的少女快快离开。少女们被王子的一声大吼吓得拔腿就跑。
见少女们都跑光了,王子就把屋门关上,拉着母亲坐在了一张小桌旁坐下,喘着气对母亲说,“母亲,大事不好了,父王患上了疫瘟。”
帕丽亚王妃听着这话,不禁一惊,说,“天呀,大王要是一死,你我这对孤儿寡母将该如何?”说着,便放声地哭了起来。
王子很不乐意地瞪了母亲一眼,说,“你哭啥哭?哭有啥用?你能把父王的病症哭好?你这一哭,万一让别人听到了,再传到嫡亲派那些人的耳朵里,岂不是要坏大事?”
帕丽亚王妃让儿子这样一训,吓得不敢哭了,她一边擦着泪,一边问儿子,“那你说该咋办?”
王子想了想,就对母亲说,“我已经派父王的侍从哈亚去叫查尔库奇马舅舅了。舅舅见多识广,足智多谋,擅长预测,想必他能给咱们出些主意。他恐怕很快就会赶到。”
母亲又问,“你父王现在何处?”
王子说,“还在乌素雅克湖那边。”
母亲说,“你父王已病,为何不将他快快地护送回宫?”
王子反问说,“要是把父王送回宫,让嫡亲派的人知道了,对你我有啥好处?”
母亲赞许般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有人来报查尔库奇马来访。王子让舅舅进到了屋里。查尔库奇马进到屋里就朝王子问道,“尊贵的王子殿下,叫舅舅来有何要事?”查尔库奇马是帕丽亚王妃的亲哥哥,原为基多王国的著名将领,与瓦伊纳·卡帕克带领的印加大军打过许多的硬仗,但是,在基多国王忧郁而死之后,便率军投降了。因为他是印加大王宠妃的亲哥哥,所以,被印加王任命为王宫祭司。
王子指着旁边的椅子让查尔库奇马坐下,然后用郑正而沉重的口气说,“尊贵无比的印加王,也就是我的父王瓦伊纳·卡帕克大王患上了疫瘟。”
查尔库奇马惊得半天才张开嘴,说,“天呀!印加人的大灾大难就要降临了。”
阿塔瓦尔帕王子不喜欢舅舅这种神神叨叨的说话方式,就甩着脸子,皱着眉头对舅舅说,“尊贵的查尔库奇马大祭司,我的舅舅,我叫你来是让你给我和母亲拿主意的,不是让你感天叫地的。”
舅舅用恐慌和迷惑的神色朝着外甥问道,“不知王子有何事相问?”
阿塔瓦尔帕王子沉谙片刻,说,“假若王宫里的嫡亲派知道了父王患病之事,会将如何?”
查尔库奇马沉着气,微闭着眼睛,双手并合,头慢慢地摇了摇,然后对母子二人说,“嫡亲派肯定会请求大王立尼南·库尤奇皇子为印加王。立嫡亲大祭司坎帕克印加鲁依帕为辅佐。”坎帕克印加是仅次于萨帕印加大王的最高贵族阶层,全部都是王室皇亲。
阿塔瓦尔帕王子摇了摇头,说,“尼南·库尤奇皇子重病在身,性命终有不保,他不可能继承王位。”
查尔库奇马觉得外甥言之有理,便继续闭着眼睛合着双手算计着说,“若真如此,必是华斯卡尔继承王位,立皇族嫡亲坎帕克印加巴巴拉·帕尔卡亲王为辅佐。”
阿塔瓦尔帕王子点了点头,问道,“若是这般,对庶亲我族将会如何?”
面对阿塔瓦尔帕王子严厉而冷峻的目光,查尔库奇马沉思默想了许久,突然把巴掌用力一拍,兴奋地从金椅上跳了起来,说,“若是如此,基多及北方数省定会归属王子你的手下。”
王子一听,就问,“此话怎讲?”
查尔库奇马说,“北方族群众多,部落首领心怀鬼胎,时有叛逆之心,若尼南皇子一死,瓦伊纳·卡帕克大王必会派善兵用武之王子驻扎基多,抚慰基多各族,威镇诸多部落,以保北方各省国泰民安,不起叛乱。而在基多唯王子你可担当此任,你不但常年与大王行军打仗,朝夕相处,而且大王也对你的感情极深。若是再能使些招数,使王子与大王那聪明美丽的安娜·雅玛公主结为夫妻,并将坎帕克印加基多部队统领基斯基斯拉拢过来,那么基多之北方属地就肯定归王子你来统领,虽说华斯卡尔是印加帝王,但基多与南方京城库斯科远隔千山万水,即使马不停蹄地传递信息,最快也要一周时间。到那时,北方的基多还不跟独立王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