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王妃娇娇地笑了笑,说,“大王果真有这种神药?”
大王说,“爱妃不信?”
但帕丽亚王妃见大王两手空空,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东西,就似信非信地笑道,“那妾妃道是想见见大王的神药。”
大王也笑了,搓了搓手,说,“大王我是什么草药都没带,可王妃得的是心病,治心病就得要用心药。所以,我给你带来的是心药。”
王妃还是半相半疑,说,“那妾妃道是想见识见识大王到底带的是什么样的心药。”
大王故作神秘地说,“爱妃你猜,只要爱妃猜中,我当即奉送。”
帕丽亚王妃躺在大王的怀里,显出一副病态的娇媚与柔弱,她微微地轻咳了两声,一边想着一边猜道,“是黄金饰物。”
大王说,“不对。”
帕丽亚王妃又说,“是驼羊彩绒衣物。”
大王还是摇着头,说,“不对。”
帕丽亚王妃又想了一会,说,“是侍女或是侍童。”
可大王还是说,“不对。”
帕丽亚王妃作出智尽计穷和体力不支的样子,说,“不行,猜不出来。”
大王见她也实在是猜不出了,便对着她的耳朵,半天才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帕丽亚一听,惊喜过望,大声喊道,“是真的?”说着,便紧紧地把大王搂着,不住地大惊小叫着,“我的病好了,我的病好了!”
瓦伊纳·卡帕克大帝带来的药确实是药到病除,神奇无比。帕丽亚王妃的病顿时好了。兴奋之余,帕丽亚王妃马上把秀婀叫来,要她马上备上最上乘的美酒,要请大王和家人们一醉方休。
于是,秀婀和侍女们在屋室的屏风那边摆下了一条长桌,在长桌上又点着了几盏油灯,顿时屋里被照得通明闪亮。一位十三四岁的女孩手持着金制的酒壶,把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里倒满了酒,醇香的酒气弥漫飘散,让人有种醉意蒙胧和飘飘欲仙之感。
瓦伊纳·卡帕克大帝坐在长桌的中间,身旁有依那和乌嘎侍奉着。帕丽亚王妃坐在右边,阿塔瓦尔帕王子坐在左侧。长桌对面有十多个歌伎舞女在歌舞助兴。这些歌伎舞女都是帕丽亚王妃平时从民间相中和挑选的漂亮女孩,十三四岁时就进到了紫苑阁当侍女,每天除了做些女工、烹饪和清扫洗涤之类的事情外,还要学歌练舞,由帕丽亚王妃亲自指教。
歌女们除腰间和股间系着一条红色的羊驼绒带,手臂上各戴着一花环,除此之外,几乎是光着身子。她们跳的是基多人传统的一种边歌边舞的民间舞。歌调类似于祭祀咏诵一般,曲调虽是反复不止,却是时急时缓忽高忽低,并不让人觉得单调。舞蹈的节奏很快,幅度很大,就象是在发泄着一种狂欢的情绪,声嘶力竭且歇斯底里。
大王与爱妃和爱子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和评论着哪个姑娘的美貌超群出众,哪个姑娘的舞姿洒脱优美。王子对父王的评说大加赞赏,并不断地给父王敬酒,同时,也不停地让依那和乌嘎为父王敬酒。大王一时高兴,尚无节制,很快就有了醉意,便端起一大杯酒,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正在跳舞的秀婀的跟前,搂住秀婀便要让她喝酒。
秀婀是这些女孩中姿色最艳,舞姿最美和身材最俏的姑娘,所以,被王妃选为贴身侍女。虽然已被王妃送给了大王,但因为王妃患病,却一直在紫苑阁里侍候着王妃。大王早就对秀婀怀有好感,今日又见她的歌舞如此之美,便忍不住要跟她喝上几杯。秀婀忌敢怠慢,便让大王连灌带送地把几大杯酒喝了下去。可是,大王还不罢休,就喊着要人给他拿酒来。帕丽亚王妃和依那王妃见大王有了些醉意,有些失态,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本要让王子劝劝大王,可是,王子非但没有劝说大王,反倒拎着酒壶走过去为父王斟酒。
大王连为秀婀灌了三五杯酒,便问秀婀叫什么名字。
秀婀说,“尊贵无比的印加大王,小女名叫秀婀。”
大王惜香怜玉般地拉着秀婀的手说,“大王常来紫苑阁,怎么却不常见姑娘?”
秀婀说,“大王尊贵无比,事务繁多,怎会把小女挂在心上?大王不记小女,小女还记得大王呢。前些日小女还给大王唱过歌跳过舞呢。”
大王笑了笑,说,“只怪大王一时眼花,未能赏花识玉!”说着,便把秀婀拉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坐起,然后,又连连地同秀婀喝了几大杯酒。
又是几大杯酒下肚,大王很快就烂醉如泥,手中的杯子晃来晃去,一不在意,便听咣啷一声掉在了桌子上,酒洒了一片,人却趴在桌边睡着了。帕丽亚王妃见大王醉了,便朝侍女们挥了挥手。大家便马上停下了歌舞,跑出了屋室。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帕丽亚王妃让大家帮着一起把大王扶着架着送到了自己的大床上,把秀婀叫来与大王陪寝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