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我也不敢。”
阿塔瓦尔帕王子大吼一声,从桌旁站了起来,说,“敢也得说,不敢也得说,如言中有误,以欺君之罪惩处。”
喀查巴巫师大惑不解地连忙点头说,“是是是,我的王子。”
于是,阿塔瓦尔帕王子把喀查巴巫师带入大王住的寝室,此时、帕丽亚、依那、乌嘎王妃和秀婀正围坐在瓦伊纳·卡帕克大帝的病榻前照看着大王。见王子带着喀查巴巫师来了,便腾开地方让喀查巴巫师查病诊治。
喀查巴巫师早已知晓大王的病症,但他还是做出十分认真细致的样子,摸过大王的额头,又查看了大王的脸色,然后,又问大王,“大王感觉如何,可是迷幻不醒,浑身无力,体烫发热,虚弱盗汗?”
大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喀查巴巫师长叹一声,然后抱头痛哭起来。帕丽亚王妃急忙追问,“大王所患何症,你道是说呀。”
喀查巴巫师许久才止住哭声,支支吾吾,低声怯语地对王妃说,“大王只怕是得了疫瘟。”
大家猛然一听这话,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于是,阿塔瓦尔帕王子用严郑的口气对喀查巴巫师说,“这可是在给至高无上的印加大王诊病,你可要确保准确无误,不可有丝毫的误诊。”
喀查巴巫师用怯生生的哭腔答道,“尼南皇子患病起初也是我去诊病查看的,还有吉卡吾亲王、玛亚迪卡那亲王和古拉帕瓦卡亲王得的也是这病,他们的病症都和大王的症状一模一样,而且身上都起了这种密密麻麻的疹子。奴仆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对尊贵无比的印加大王误诊。”
大家都朝大王看去,就见大王的脸上、手上和身上确实是起满了那种浓密的疹子。顿时,王妃们都失声痛哭起来。
瓦伊纳·卡帕克大帝听说自己得的是疫瘟,情绪本来就极度悲观和消沉,一听大家都在哭哭啼啼,心里更是烦躁无比,便大吼一声,“我还没有死呢,你们哭丧什么?都给我滚。”
帕丽亚王妃见大王发怒了,便止住了哭声,摆着手让其他人都先出去,留下阿塔瓦尔帕王子和喀查巴巫师一起静静地守在大王的身旁。她让喀查巴巫师重新对大王进行诊查,然后,就让喀查巴巫师用最好的药物对大王进行治疗。可喀查巴巫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王子和王妃说,“就让全城的祭司为大王祭祀和祈祷吧。”
为了给大王治病,帕丽亚王妃把喀查巴巫师安排在紫苑阁祭室旁边的一间小屋里住下,以便能随叫随到地为大王查看和治病。喀查巴巫师也在想方设法地为大王医治。他先是用一些在深山里采集的植物的叶子和根部泡在一起,然后将这些草药捣碎煮开,让大王服用,然后,便让大王躺在阳光下,好让太阳的热量帮助发挥药力。
大王服过药,又在太阳下躺了一个来小时,就感到浑身瘫软无力,站都站不起来。于是,依那、乌嘎和秀婀赶忙搀扶着他进到了屋里躺着。可是,没多久,也许是药力发作了,大王感到头昏眼花,浑身无力,而五脏六腑里像是在翻江倒海,好像人就要死去一样。如此一来,吓得阿塔瓦尔帕王子和帕丽亚王妃都赶忙跑来,问清情况,就大声地呼叫喀查巴巫师。
喀查巴巫师跑了过来,见大家都被大王的病情给吓住了,就对大家说,“我给大王下了重药,这药会让人感到很难受。”
王子问,“难道就没有比这更好一些的办法了?”
喀查巴巫师说,“道是也有,可所有的办法都是只能减轻病情,却不能治愈。”
王子马上就说,“什么办法?”
喀查巴巫师说,“就是放血疗法。”
放血疗法是印加人的一种常见的治病方法。这种方法对减轻病人的病痛和病情十分地见效。放血的部位可以选择神经密集的部位,像手指尖部,臂膀或是脚部,如果是头痛,就会在鼻子上方的眉心的部位放血。刺痛会非常的疼,对于神经调节的作用也很明显。
看着大王十分难受的样子,王子决定让喀查巴巫师为大王进行放血疗法。喀查巴在大王的病床边加放了一盏很大很亮的灯,把一块磨得非常锋利的石块紧紧地捆在了一个小木棒上。然后让王子和妃子们按着大王的胳膊和腿,把石尖放在血管上,用手指不停地弹着血管,慢慢地血管就被划破了,血开始从大王的臂膀上和腿趾上一滴滴地流了出来,流在了下面放着的盘子里。
大王表现得非常坚强,既没有喊疼,也没有动弹。放了一会血,大王感觉好多了。喀查巴巫师就用一种草药贴在伤口处,血就被止住了。王妃们就用毛巾给大王擦洗身子。等妃子给大王擦完身子。大王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