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到了屋里。
还没进门,就见大王正襟危坐在一把椅子上,神情十分地阴沉和威严。这让他更是觉得心慌意乱,忐忑不安。他进到屋里,连大王看都不敢看,便匍匐在地,跪拜着说,“大王万岁。”
阿塔瓦尔帕半天没有吭声,这让他更是心魂不定,六神无主了,头都不敢抬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塔瓦尔帕突然问,“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乌萨卡当然能听出这话的意思,好像他背叛了大王似的。所以,听着这话,让他不由地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是不是自己与西班牙司令官的会面让大王知道了?但是,他又觉得不可能,就连忙说,“大王对我恩重如山,今生今世无法回报。”
阿塔瓦尔帕猛然转过身子,朝着他说,“这样说,你是不会背叛我了?”大王的语调很慢,但很威严,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乌萨卡说,“大王,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这样做。况且大王对我恩重如山,恩宠有加,我自感荣幸无比,回报太少,哪还敢做对大王不恭不敬和背离叛逆之事?”
接着,乌萨卡嗓音呜咽道,“不知微臣做出了什么不恭不敬不忠不义之事,有劳大王亲自查问,请大王言明道白,好让微臣死个明白才是。”
阿塔瓦尔帕沉谙片刻,起身走过来,扶起乌萨卡,口气轻松地说,“那道没有,近来有些人看我被西班牙人关押着,就开始对我背叛离异,弄得我心神不宁,还有华斯卡尔的事也扰得我心烦意乱。”然后,就问,“近来,华斯卡尔有什么动静?”
这是阿塔瓦尔帕第一次向他问及华斯卡尔的事,让他不由地心虚起来,因为他想是不是他对华斯卡尔说的话让谁给发现了,告发了?但是,这事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而且,华斯卡尔也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因为这也关系到他的生死存亡。他还是觉得不应该有什么纰漏,就说,“一切还都正常,没有发现有什么反常和可疑之处。”。
阿塔瓦尔帕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很好。”然后缓慢地踱着步说,“前两天,西班牙人突然提出要见见华斯卡尔,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迹象。如果西班牙人跟华斯卡尔串通一气,那可是对我们非常不利呀!”
乌萨卡一听这话,狂乱的心里马上平和下来,说,“是的,我的大王,那样确实会对我们非常不利。”
但阿塔瓦尔帕马上朝他问道,“你说西班牙人怎么会知道华斯卡尔,并开始对他突然有了兴趣?会不会有人被华斯卡尔收买了?”
乌萨卡一听这话,平静的心里顿时又紧张起来,赶忙说道,“西班牙人早就知道你和华斯卡尔的战争,也许他们想拿华斯卡尔向你逼宫要价。”
阿塔瓦尔帕停住了步子,说,“是的,他们是在拿华斯卡尔威胁我。可是,他们这样有什么目的?他们向我要一屋子的金子和两小屋的银子。我可是都答应了他们,而且,据基斯基斯派人来报,说库斯科那边正在大规模地拆除宫殿和寺庙里的金物,并能很快地运到这里。所以,我不明白西班牙人为什么还要拿华斯卡尔来要挟我?”
乌萨卡也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大王又坐回到自己的那把椅子上,对乌萨卡说,“你马上派出探子细细地打听打听,看西班牙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乌萨卡说,“是,我的大王。”
“还有,”大王招了下手让他走到跟前,低声重语地叮嘱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西班牙人跟华斯卡尔见面。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或是紧急情况,你必须马上将华斯卡尔处死。我就是败落在西班牙人的手里,也不能栽倒在他华斯卡尔的手里。”
乌萨卡用坚定的口气回道,“是,我的大王。”
大王长长地舒了口气,又说,“你回去后,要加强对华斯卡尔的看守,注意观察华斯卡尔的动静。特别要当心有人会受到华斯卡尔的收买,向西班牙人通风报信,让西班牙人朝我逼宫。”
乌萨卡说,“是,我的大王。”
阿塔瓦尔帕还觉得话没说清说透,又用强调的口气说,“华斯卡尔是我的死敌,比西班牙人可怕十倍,要是他那儿出了一点问题,我可拿你们四人开刀,先是你,你能记住吗?”
乌萨卡说,“是,我的大王。”他希望能快快地离开这里,可是,大王却像猫玩老鼠似地并不想马上放过他。
阿塔瓦尔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乌萨卡的眼前,用敲山震虎的威严说,“别以为我现在被西班牙人关着,但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我把库斯科和其他地方的金子运来,填满那个屋子,西班牙人就会放了我。就是我被关在这里,他基斯基斯、查尔库奇马和基多的鲁米纳维,哪个敢说不听我的话?你们都知道我对有功者向来是大力奖赏,对背叛者灭杀九族。”阿塔瓦尔帕最后那句话说得凶狠毒辣,让乌萨卡着实地打了个冷颤。
他连忙颤颤微微地说,“是的,我的大王。”
说到这里,印加王回到了自己坐的椅子上,说了句,“我的话你都记清了?”
乌萨卡说,“记清了,我的大王。”
大王又说,“华斯卡尔那里有什么动静,你必须马上向我禀报。”
乌萨卡说,“是,我的大王。”
阿塔瓦尔帕满意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说,“你这些年来跟着我鞍前马后,忠心耿耿,尽职尽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等我的日子好转了,我会重重地赏赐和提拔你。”
乌萨卡连忙拜谢,“多谢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