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巴马卡的印加军人干的事。但是,他又觉得不象,因为印加驻军还距离这里非常远,不可能跑那么远来这里烧毁这里的房子。
索托想找个当地人了解一下情况,可是,村子附近是一片山谷地带,山坡与平缓地带也有一些玉米地,可是,举目望去,只见四处荒野之中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于是,索托只得催促部队继续行军,好再到前面的村子歇息。
他们又走了十多里路,来到沿途中另一个较大的村子里。然而,这个村子比刚才那个村子烧得更惨,几乎是一片焦土,寸瓦不留。索托让队伍在村边的一片平展的打谷场上停下来好歇息吃饭。士兵们从马上下来,把马匹拴在一起,放在打谷场边的草地吃草,然后三人一堆,五人一伙地坐在场边的石块上,吃着从卡哈马卡带来的玉米饼和鹿肉干。
索托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朝着四周观望。不一会,他便派出几个骑兵顺着一条小路到山里找个村民来打听一下,到底是谁烧毁了这些村子。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出外执行任务的几个骑兵回来了,带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索托就用土语朝他问话,那人听懂了索托的话,说这些村子不是印加军队烧的,而是外村的一些结伙的村民所为,目的是为了抢劫金子,强奸女人,然后就把村子给烧了。
按理说印第安人是很守本分很守法规的,整个社会几乎很少听说有违法乱纪和不守规矩的人,因为印加帝国的法律是非常严厉的,随便一件违规的小事就可能被判处绞刑。所以,印第安人都非常地顺从,没有人会有意或无意地去违法犯罪。可就是这些安分守己,朴实规矩的印第安人为什么会干出这种极端勾当和违法行为?这不但让索托无法理解,就连所有的西班牙人都不可思议。
那个印第安人告诉索托说,这是因为印加王被处死之后,有些人觉得再也不会有人管制他们了,所以,蛮野之性原形毕露,便纠集一伙人,到处打砸抢烧,奸**女。当他们得知西班牙人把黄金视为财宝,便开始抢劫庙宇与宫殿,把偷抢来的金银集中起来,藏匿在深山与森林里。
索托一听这事,便气愤已极,就问那些强盗歹徒现在何处,要派人去一网打尽,处以绞刑。可是,那个村民只是摇了摇头,说他们听说西班牙军队要来,早就躲到大山深处去了。索托无奈,只好望山兴叹,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执行。
在离班巴马卡印加驻军还有两三公里的地方,驻军的城堡已经清晰可见,而且,城堡的四周静静悄悄,无声无息。这让索托感到有些奇怪,于是,他让部队停了下来,原地待命,然后,派了两名士兵化妆成当地农夫,步行着到城堡那边去侦察敌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那两个士兵回来报告说,整个城堡里是空的,听当地人说所有的士兵前两天就已经撤走了,好象朝着浩哈那边去了。因为浩哈那边就是查尔库奇马部队的大本营。索托带着士兵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城堡,然后,就通知后面的部队赶来宿营。
第二天一早,部队又开始顺着王室大道一路南下。王室大道是条路面很宽的道路,在平缓的路面上,骑兵行进是非常顺利的,而且一路上未曾遇到印加士兵的骚扰和袭击。但是,当部队进入高山地带,行进就遇到了许多麻烦。这些麻烦和埃尔南多带着士兵在前往浩哈的路途中所遇到的困难几乎是相同的。
尽管整个王室大道路面的宽度相同,但道路在遇到高山陡坡和河谷急流地带却依然是很难走的。这天,士兵们一直沿着一条溪流旁的王室大道上行军,溪流不断地把道路隔断,有时甚至把路面冲得支离破碎,让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战马就更是没办法过了,于是,士兵就得下马,趟着水,拉着马过河。
此时已是九月中旬,秋末初冬季节虽然在一些平坦地带还不算冷,可是,在这高海拔的大山之中,气温已经相当低了,早晚期间常常只有几度到十几度。所以,赤着脚进到冰凉的水中,还是会让人感到冰冷刺骨。可是,没走多久,溪流又转入一个突出的山崖底部,头顶的崖壁很低,让人只能弓着身子象钻山洞似地慢慢地向前挪动着身子,而战马只能在冰凉的溪水里游动着走。但是,真正考验士兵与战马的却是要翻越一座名叫哈瓦帕卡的海拔约五千来米山峰。
哈瓦帕卡峰不但险峻陡峭,而且高耸入云,是科迪勒拉山脉的一座很高的山峰。上山的路全是石凿的台阶,粗糙坚硬,一路朝上,不但让人走起来很费劲,尤其是对马蹄磨损得很严重。所以,骑兵们都是牵马而行,一直来到峰顶。而顶峰更险更难,有一段路几乎是垂直向上的石阶路,两边尽管有护栏,但还是让人不敢朝下观望,因为山峰之下是万丈深渊,雾海茫茫,一看就有种坠落其中的恐惧感和晕眩感。所以,在翻越山峰时,人必须要爬着前行,而马必须由几个人连推带拉地一步步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