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不顾身,朝着对岸冲去。可是,当他刚刚上到了岸边时,一颗流弹击中了他的嘴部,嘴部和牙齿鲜血直流。他中弹从马上跌了下来。这非但没有把他吓住,反而激发起他报仇的欲望。当士兵们过来将他扶起来时,他用手摸了摸嘴部的伤处,又纵身上马,带领士兵们朝着敌军猛冲过去。而此时,那位叫莱马的少尉军官也带领反叛者从内部开始向阿尔瓦拉多的守军开火,让守军弄不清谁是敌军,谁是友军,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混乱。部队最怕内部生乱,一生乱就让人分不清敌友,而且还会害怕被自己身边的哪个人打黑枪。这样一来,谁还有心思继续战斗?
岸边的守军很快被猛烈的攻势击退了,在黑暗处四处逃窜。奥尔戈涅斯指挥着士兵们穷追不舍,乘胜追击,一直朝着小桥那边追去。当他们追到小桥的东岸边时,追兵又和托雷利亚中尉的骑兵部队拼杀起来。可是,托雷利亚中尉的骑兵中队一面受到了对方的攻击,一面又遭到了莱马少尉反叛者的袭击,部队很快就被打散了。
守桥的部队被打散了,阿尔马格罗抓住战机冲过桥去。过了桥后,他让一个步兵小队守卫小桥,然后就跟奥尔戈涅斯合兵一处,一起朝着阿尔瓦拉多溃退的方向逃去。阿尔瓦拉多带着败军正朝着浩哈方向溃退,因为溃退的人很多,很快就形成了一股人流,少说也有三四百人,惊魂落魄地朝北败退。
当他们进到了乌拉琪山谷,突然,山坡间响起了嘹亮的军号声。军号声响过之后,枪声大作,杀声阵阵。为了躲避枪弹,逃亡的骑兵和步兵乱成了一团,相互拥挤着,冲撞着,却又不知该往哪里躲藏。天色漆黑,路途不熟,阿尔瓦拉多骑在马上,看着身边四处都是惊慌混乱的士兵,却连一位熟悉的军官都找不到,甚至连自己的卫兵都不知道在哪里,听着四处响彻着嘹亮的军号声,阿尔瓦拉多就感到自己的末日来临了。于是,他只能决定投降,否则,就会全军覆灭。他让身边的一个士兵打起白旗,骑马朝着追击的军队跑了过去,喊道,“司令官有令,全军投降。”
听着司令官下令投降,整个部队都停止了溃退,呆在原地等待着对方处置。追兵追了过来,便让投降的官兵都排成一条长队,被押着从他们的司令官阿尔马格罗的面前走过。当士兵押着阿尔瓦拉多走过来时。阿尔马格罗骑在马上,对阿尔瓦拉多说,“阿尔瓦拉多将军,今天我们终于见面了。”
阿尔瓦拉多懊恼地说,“你又赢了,算我倒霉。”然后,默默地从胜利者的面前走了过去。
过了一会,秘书韦尔瓦过去向阿尔马格罗说,“报告司令官,据统计,这次战斗我们共死21人,伤32人,共俘虏438人。可以算是一次伟大的胜利。”
阿尔马格罗说,“我们要记住这一天,它是阿班凯之战的胜利日。”
押着和自己的部队人马几乎一样多的俘虏回到了库斯科,阿尔马格罗下令将阿尔瓦拉多的尉级军官都关押起来,然后开始着手让市政委员会宣布库斯科城为他阿尔马格罗属地的议程。他让秘书韦尔瓦把所有的市政委员都召集到市政委员会办公室开了一个会,在会上宣布了将埃尔南多手下的一名叫加夫列尔·德罗哈斯的人拉入市政委员会之中。这位名叫加夫列尔·德罗哈斯的人原来是皮萨罗侯爵手下一名出色的官员,威望挺高,但他已经被阿尔马格罗拉到了这一边,并表示愿意支持将库斯科划归于阿尔马格罗的主张。
因为胡安死了,贡萨洛被关押着,市政委员会就没了市长,所以,市政委员会就由刚被任命的罗哈斯主持。参加会议的除过有七位市政委员,阿尔马格罗和秘书韦尔瓦也都列席了会议。当罗哈斯再次提出库斯科的归属问题时,大家沉默不语。这时,韦尔瓦就把那位大陆主教弗赖·霍马斯·德贝尔兰加的测量结果拿出来作为证据,还把那位叫奥维多的人在给国王信中所述“库斯科刚好坐落在阿尔马格罗的管区之内”的话也搬了出来以证明库斯科非阿尔马格罗莫属。但事实是主教弗赖·霍马斯·德贝尔兰加是被皮萨罗侯爵派遣进行测量的,但侯爵未等他完成测量就让他终止了。所以,他对侯爵的这种做法非常地生气。而奥维多在给国王的信中说的话只是一种有倾向性的猜测。
但是,有阿尔马格罗在场,而且埃尔南多和贡萨洛都被关押着,所以,不会有人对“库斯科刚好坐落在阿尔马格罗的管区之内”的表述有任何的异议。于是,在罗哈斯的主持下,市政委员会的委员们就此事做出了最终判定,认定库斯科归属阿尔马格罗的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