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去也行。”皮萨罗摇了摇头说,“要说带兵打仗,贡萨洛没说的,可是,要让他回国跟国王打交道,还得非埃尔南多不可。”
皮卡多说,“那你可以给国王送上一份厚厚的礼品,也许国王会对埃尔南多将军的过失视而不见,既往不咎。”皮萨罗点了点头说,“我想也只能如此了。”
等皮卡多把桌上那几份报告念完之后,皮萨罗就对皮卡多说,“一夜没睡了,你也该回去睡会觉了。”皮卡多说,“好吧,不过,侯爵先生,你也该回去睡觉了,我看你的眼睛都有些红了。”皮萨罗说,“是的,你先回。我看会地图,马上就回。”说着,便把一张很旧的地图拿出来,找到那个叫乌鲁班巴的地方,然后眼睛便死死地盯着那个地方。
乌鲁班巴对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地方离库斯库约二百多公里,处在一片无穷无尽的崇山峻岭之中,河流深谷纵横交错,除过当地的印第安人,外面的人别说进去打仗,就是进到里面都辩不清方向。所以,西班牙军队几次追击印加王曼科,都在还未到达乌鲁班巴时就无功而返。所以,这也是他要兴建移民居住点的原因所在。
看了一会地图,他觉得发困,连连地打了一连串的呵欠,然后,把地图一卷,往桌上一放,想准备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觉。
可是,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迭戈·阿尔马拉多进来了。这个贵族骑士人物穿着一身破旧不堪的军衣,头发长得好象有几个月未修剪了,胡子长而杂乱。整个人更象是个穿着军装的流浪汉。
他半躬着身子向皮萨罗行了一个贵族似地大礼,然后,朝着皮萨罗说,“尊贵的弗朗西斯科·皮萨罗侯爵先生。我迭戈·阿尔瓦拉多,阿尔马格罗之子的监护人,今天特来拜见你。”
皮萨罗很反感很傲慢地朝他瞅了一眼,很不悦地问道,“你来我这干嘛?”
迭戈·阿尔瓦拉多往皮萨罗对面的一把椅子上一坐,用不紧不慢的口气说道,“我来你这,还是那件事,作为年轻的阿尔马格罗的监护人,我想他已经有能力来管辖他自己的地盘了,所以,我来请求侯爵把属于他的地盘归还给他。也就是说请把库斯科以北地区的属地归还给小阿尔马格罗,由他来行使行政管理权。”
皮萨罗听着这话,先是一怔,马上回道,“你不觉得这个请求太荒唐可笑了吗?”阿尔瓦拉多神情严肃着问,“这有什么荒唐可笑的?位于圣地亚哥河以南的一千一百公里的全部地域皆归属阿尔马格罗管辖。这在皇家的任命书上写得清清楚楚。这里也包括库斯科城和利马城。”
皮萨罗点着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往自己的大木椅上一坐,用极其傲慢的口气说,“可是,你应该明白阿尔马格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是一个叛乱分子,一个想通过武装叛乱推翻政府的阴谋家。他的罪行是不可饶恕的。对一个企图想用武力推翻政府的叛乱者,你觉得他有这个权力向政府提出这样的请求吗?”
迭戈·阿尔瓦拉多义正词严地指出,“阿尔马格罗的行动并非武装叛乱,而是在你和你的兄弟们强占着本属于他的地盘,赖着不还,万般无奈之下,才被迫所采取的行动。如果你和你的兄弟们能把本属于他的地盘归还给他,他是不会采取这种行动。”
皮萨罗自知与阿尔瓦拉多辩论占不到上风,便耍起了蛮横。他眯着眼睛,不停地吐着烟圈,说,“本来阿尔马格罗是有很大一片土地,可是,他所搞的武装叛乱已经使得他丧失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所以,他已经没有任何属于他的东西了。”
说着,他便把桌上放着的那张地图朝阿尔瓦拉多面前一丢,说,“你自己看,有哪些地方还不在我的管辖之内?而哪些地方又属于他阿尔马格罗的?”
阿尔瓦拉多拿起地图,把整个地图扫了一眼,然后把地图丢在了桌上,说,“我知道你是想永久性地占据别人的地盘。但是,你别忘了,你和阿尔马格罗的地盘是由国王划定的。如果你不把属于阿尔马格罗的地盘归还给小阿尔马格罗,那么,我会请国王来仲裁。”
皮萨罗说,“随你的便,不过,我还是想给你一点忠告:别去为一个死去的罪人喊冤叫屈,摇旗呐喊。那样会得罪活着的人,对你可是很不利呀!”
可阿尔瓦拉多却站起身来,说,“别忘了你的承诺,你可是答应过要把属于阿尔马格罗的地盘和财产交还给小阿尔马格罗的。”皮萨罗说,“是吗?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阿尔瓦拉多说,“你可以记得,也可以不记得,但是,我终久会把让你把属于阿尔马格罗的财产和土地归还给他。”说着,便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市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