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丁宝华、丁宝荣两兄弟“噗通”跪倒在地。
“爹,娘,儿子不孝!连累二老这么大年纪担惊受怕,还要受颠簸之路,实在是有负孝道!”丁宝华说道。
“你们虽然做事冲动,但合乎大义,像那群畜牲,杀了就是为民除害!我和你娘还不是老的动不了,赶紧收拾东西,咱们连夜出发,去陕西米脂投奔你娘舅!”父亲义正言辞地说道。
听完父亲的吩咐,二人收拾包裹,套了辆驴车,拖家带口奔陕西而去。
此时正值夕阳薄暮,残阳血色涤染大地,丁宝华一家顺大道奔西而去,夕阳下身影悠长,令人慨叹唏嘘!
夜幕降临,孟村却不安宁,犬声交吠,马声嘶鸣,人员嘈杂。
“军爷不要啊!我们家就这些粮啦!你们搬走,我全家都会饿死的!”
“……!”
一声声村民的哀叹,穿透夜幕,传的很远!可马上的军官像没有听到,拿着马鞭一边抽打哀求的村民,一边大声呵斥!
“搬!粮食通通搬走!”说话的正是白天征粮的何大壮,回去禀报后,军中提点怒不可遏,派他重回征粮,这次所带兵士百人之多。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丁氏兄弟,是他们惹毛了提点大人。快点搬,一粒不准留!这些贱民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谁阻拦就给我打!”何大壮吹着山羊胡子,颐指气使地坐在马背上大声叫着。
“放下,你放下!”少年大声呵斥道。
“呦呵,滚一边去!要不然弄死你小子!”一士兵肩上扛着一袋粮食,大声骂道。
“土匪!你们就是一群土匪!就知道欺负老百姓!呸!”骂人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活泼开朗、嫉恶如仇的阿喜。父母见阿喜怒斥士兵,吓得急忙把他拉了回来。
那个士兵放下肩上的粮食,大声说道:“小崽子!你爷爷今天就是土匪了,怎么地?”
“真是不知羞耻,还怎么地,小心如此作为,不得好死!”阿喜面无惧色地继续骂道。
“看来真是找死!”那个士兵抽出腰刀,冲着阿喜砍了过去,阿喜一个掏心腿直接冲那个士兵的心窝踢了过去,只见那士兵闷哼一声倒了下去。阿喜的弹腿才练了两年,本来没有多大威力,可是刚才一怒之下竟然使出了一股巧劲,直接踢到了士兵的心窝,这一脚下去,士兵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旁边抢粮的士兵见到有人动手,立马聚众攻了过来,冲着阿喜就砍,阿喜虽然常年习武,可是没有真刀真枪和人拼过性命,见几人攻来,有些招架不过来,这样下去,眼看就要性命不保!此时一人又从后背攻来,阿喜根本避闪不开,只能往右躲闪,但还是没有完全避开开刀锋,左肩膀被划开一个口子。几个士兵没有就此罢手,又挥刀砍来,阿喜的父亲见形势危急,冲过去挡在了儿子面前,阿喜的父亲虽然身强力壮,可是武功稀松平常,哪里躲得过几人攻击,瞬间腹部挨了两刀,倒了下去。
“爹!爹!”阿喜见此场景,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村民们听到阿喜的哭喊声全都聚了过来,眼中带着愤怒,望着面前的惨状。此时一人大声喊到:“乡亲们!咱们一直与世无争,没想到今日会有此横祸,反正是个死,不如跟他们拼了!”村中男子早已经忍无可忍,听到有人喊话,顿时揭竿而起,拿起身边的农具武器,向正在抢粮的士兵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