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清源不用多说,两年前白虹认主,如今流星又已经出世,清源六剑已得其三,由不得晋廷不忧心啊。”
“所以前一阵那事情,余杭令死了也就死了,这赵空雪乃是主使之一,事后只是不痛不痒受了点责罚,也没见被治什么以下犯上,又或者挑衅仙门的罪责。”林婉晴道。
林正轩点头:“建武帝是个明白人,赵空雪虽然擅作主张欲谋取白虹流星二剑,但此举对皇室可谓忠心,他自然不会严加惩罚,点到一二就算过去了。余杭令命薄,不用多说,这赵空雪只怕已是简在帝心,弄不好以后还会给你找麻烦,你心里要有数才行。”
想起那晚赵空雪的决断与凶狠,林婉晴也是心有余辜,心中微凛,这只鹰爪子着实不是个善茬!
张太岳懒洋洋的插话道:“前些日子,你爹动用清源的力量,狠狠收拾了赵家米粮殿一番,让他们吃了不小的亏,荆扬这片儿,更是混不下去。最后还是建武帝出面调停,甚至表示世上从此不再有米粮殿,才将赵空雪袭杀你的事情揭过去。”
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然而可以想象其中有多少的腥风血雨,不知道多少人因此丢了性命。林婉晴心中感动,看向林正轩的目光也带上了朦胧水光。不过世上从此不再有米粮殿是个什么意思?
林正轩看着她的神情,很自觉地解读出仰慕、依恋、亲昵、崇拜重重情绪,心中得意,面色故作淡淡的道:“建武这个老滑头,勒令米粮殿从此改名漕帮,只当世上从来没有过米粮殿,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张太岳道:“也不尽然,自古被迫改名换姓都是奇耻大辱,建武此番,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林正轩冷哼一声:“给足了面子?他这是在钓鱼,你看着鱼线都从京城放到江南来了。”他指了指圣旨。
张太岳道:“建武这一招厉害啊,说是面圣谢恩,我只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张彤云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怒道:“这什么意思?莫非他们还敢扣押质子不成?”
林正轩道:“质子倒不至于,但若建武帝想要耍什么花招,困住小晴几年也不是不可能。别的不说,单单这开府建牙一项,说一句话轻巧,这事儿办起来得费多少时间多少工夫?”
“就算这事情办好了,莫要忘了,乐平位于青州北部,离京城所在可没有多远,几乎就是在眼皮子底下,这么近的距离,建武帝要想把小晴怎么着,那可是方便得很。”
林婉晴也道:“如果我去了,那白虹流星无论带不带过去都没有影响。带过去,人和剑自然都是在他们控制之下;若不带过去,留在清源,因为神剑已经认主,也无别人可以使用得了,建武帝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徐徐图之,不能不说高明。”
林正轩道:“就是这个道理,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除非你永远不出现,接不了圣旨,又或者索性抗旨不尊。”
林婉晴冷静的道:“这怎么可能,如今龙脉稳固,朝廷势大,仙门又受法则限制不能随意插手世俗,抗旨不尊,这是以卵击石,非智者所为。”
张彤云忽然道:“只要你一直待在浮玉山上,建武帝也没辙,我看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