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与陶忌关系甚深,自己不定能从邓氏口中探得一两分其他消息出来,故作不知道:“我不知世子夫人想说什么,这吴名与我何干?”
邓氏早等不及一诉出口,一听甄柔问,她便立马冷笑着接口道:“吴名正是曾经劫持过你的陶忌。他本来依附于世子,谁知那次劫持你时,不知与你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倾心与你。”
听到这里,甄柔不由皱眉。
何为与她发生了什么?
不过想到自己的打算,甄柔只隐忍不发,听邓氏继续道——
“……也不知你到底使了什么迷魂术,世子与你青梅竹马,多年的感情对你念念不忘说之不得,可陶忌不过与你相识不久,却也对你念念不忘,四处搜罗与你容貌相似的女子纳为姬妾。”
言及此处,邓氏脸上的冷笑有刹那悲怆,“可笑世子连你的替身也百般维护,从陶忌手中将那替身夺入后院豢养,引起陶忌不满,就此埋下祸根。在今年难民大肆涌入豫州引起暴动时,陶忌趁势作乱,和那替身里应外合,竟将豫州给夺了!陶忌也就此跟名改性,成了太平教天王吴名!”
忍住和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子,相继成为陶忌和薛钦二人妾室的恶心,甄柔快速思索着。
难怪陶忌如此顺利从薛家手中夺下豫州,原来还有内应埋伏在薛钦的身边。
只是薛家占据豫州已久,又有天下富庶之地扬州为大本营,如今邓氏又让其兄长带了半个荆州依附而来,又岂会对付不了尽是乌合之众的陶忌?
疑惑闪过,甄柔故道:“你们被陶忌夺了豫州与我有何干?与其怨天尤人,不如想办法如何收回失地。”
邓氏似看无知妇孺一般看着甄柔。
她不明白这样一个空有外貌的草包美人,怎会遭那么多男人惦记。
邓氏心头冷笑连连,面上也露了出来,轻蔑道:“你当夺下一州如此容易?那陶忌简直就是无耻小人!瘟疫大规模爆发之前,他就将瘟疫引入我军,令世子麾下兵马损伤极大!如今陶忌发展到大军快有十万之众,我们再与陶忌争得你死我活,不说一定能夺回豫州,便是夺下了也是元气大伤,届时岂不是便宜了你们?”
痛快地将话说完,又觉透露过多,且将话偏得太过,邓氏随即言归正转道:“也许对于三少夫人而言,即使分开,还能让男人对你念念不忘,可以证明你的魅力。但还望三少夫人念在世子曾与你的儿时情谊,你能高抬贵手,让世子不再沉湎于对你的旧情之中,屡遭陶忌这等小人算计。不然他的世子之位只怕岌岌可危。”
这一番话看似说得极为客气,其实前面尽是冷嘲热讽,只是到了后来才变成了对薛钦的担心。
甄柔从邓氏先前透露出的内幕中分开一些注意力,唇角微扬,缓缓说道:“世子夫人让我高抬贵手,是想让我主动做些什么,让薛世子自此忘了我,甚至痛恨我么?”
邓氏闻言一喜,却不及喜色蔓延,只听甄柔语声不变地反问道:“可我凭什么这样做?还在你对我冷嘲热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