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便,而且对薛家及扬州都较熟悉,他乃出兵的最好人选,我才会倾向封他为帅。”
这些理由都没错。
但甄柔知道,若甄明廷不是她的亲兄长,曹劲确实会让大军从徐州出兵,但绝不会再任用甄明廷为主帅,至多副帅而已。毕竟此次对战,是只许胜不许败,事关曹家天下一统的关键进程,又岂会任用一个重未带兵打仗的世家子弟。
只是曹劲都这样解释了,便是为了不让她心有亏欠的负担,甄柔心绪一敛,起身附和道:“如何调兵遣将这类军政大事,妾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夫君既说阿兄乃最佳出兵人选,那就望阿兄此战大胜,不负夫君的重用。”
甄柔都能看明白曹劲的意思,曹劲又岂会看不懂甄柔?
唯一意外,就是低估了甄柔的聪慧。
这就念及甄柔聪慧得对今日一系列事几乎一点即明,目中激赏之下又生出一丝骄傲,再加之想到他和甄柔默契地为彼此着想,心里又是一种欢喜,骤然只觉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曹劲当下就赞赏地笑道:“我从未透露过相关信息,先生也不过略提到交州与我方的情况,夫人就推断出交州牧孙束已向我投诚,又怎会是什么也不懂的妇道人家。”
肖先生一听,方知甄柔就是依靠他们刚下所言推断出来的,一时惊讶之余,也不由赞叹道:“夫人思绪之敏捷,确实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妇道人家,夫人真是妄自菲薄了。”
甄柔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在曹劲和肖先生面前不过是公关耍大刀,这二人这样夸自己,估计多半曹劲劲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之故,肖先生则是对长宁公主的事存了弥补心态,这便道:“和你们相比,我懂的那些不值一提。可别再夸我了,夫君倒还是与妾说一下,打算何时禀了君侯让阿兄出兵?另外那薛镐可信么?”事关阿兄首次担当主帅出兵,甄柔不免问得更清楚。
闻言,曹劲神色一正,沉凝道:“今日已是九月二十七,即将入冬,不宜兴战事,却可着手调兵了。故我这两日将与君侯商谈,然后翻年就命浩然兄与孙束发兵扬州。”
年后发兵,也就两三个月便要发兵扬州了。
甄柔若有思索。
曹劲又道:“至于薛镐。”微勾的薄唇泛出一丝冷意,“他可不可信无所谓。我要的是师出有名,只要有薛镐站出来指责薛钦弑父,即便已故楚王非薛钦所害,薛钦也得背上弑父之名!而他的作用,在发兵扬州的檄文传达天下后,也就够了。”
甄柔默然。
薛镐来洛阳投奔曹劲之举,无疑是与虎谋皮。
想借曹劲之手,夺回他这个楚王嫡长子应有的权势,殊不知却是加速了薛家的灭亡。
一时从曹劲的话中心生感慨,却不及言语,只见不久前被差去请罗神医的侍卫匆匆来禀,他神色慌张的一踏进书房,尚未行礼,就惶然道:“罗神医在为姚夫人请平安脉时意外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