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估计吓到满满,也顾不得心里的疑云重重,忙向女儿看去。
见女儿只是紧紧牵着姜媪的手,肉嘟嘟的小脸上并没有任何被吓到的神色,心中一安,随即又看向张御医,接着再次问道:“张御医,我母亲如何?没什么大碍吧?”问到最后一句,语气不由紧张,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张御医取下红丝线,从床榻旁起身,向曹郑和甄柔各行一礼道:“甄大人的那位妾室所言非虚,她确实未对翁主娘娘做什么,只是下了嗜睡的药,并且断了翁主娘娘食物,只用些许水和食物给翁主娘娘吊了一口气在。所以,翁主娘娘现在会虚弱至此,都是因未进食所致。”
换言之,母亲会瘦成这幅形销骨立的样子,都是被衿娘饿的?
甄柔一听张御医所言,就立马看向母亲。
这一看,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又一次簌簌落下。
又唯恐自己痛哭出声,她忙双手死死握住自己的口鼻,尽量不要呜咽出声。
母亲她居然是饿成现在这样!?
这个衿娘她怎么敢!?怎么敢!?
这要饿多久才能饿成现在这幅模样!?
母亲这些日子以来到底过得什么样日子啊!?
想到这些,甄柔恨到全身发抖。
这一刻,她甚至后悔了,刚才不该为衿娘求情。
真的,她从来没这样恨一个人,即便是前世的薛钦,可现在她却恨毒了衿娘和那个背后之人,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无辜的母亲!
甄柔气恨到无以复加,曹郑亦是怒不可遏,脸上已然杀气腾腾。
也在这时,满满稚嫩的声音,带着疑惑问道:“张御医,外祖母是饿成这样的,那是不是让外祖母吃饱了,外祖母就能好?”
真是在气恨的头上,还不如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懂事,甄柔忙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对,母亲现在肯定饿坏了,得先给去备些吃食过来。”
姜媪也反应过来,顾不得僭越,忙请示道:“老奴服侍了翁主大半辈子,最知道翁主喜欢吃什么,老奴现在就去给翁主备吃食。”说着就要去,却发现自己还拉着满满,又忙吩咐阿玉道:“阿玉你看着小翁主,我先去给翁主备吃食。”说时,将满满交给听吩咐过来的阿玉。
见状,张御医忙叫住姜媪,嘱咐道:“翁主娘娘应该被饿了许久,且被长期灌嗜睡的药,如今身体极为虚弱,五脏六腑都受损严重,所以即便清淡的稀粥之类也无法克化,现在只能食用一些米汤。”
听到张御医说曲阳翁主连清淡的稀粥都无法摄取,甄柔和曹郑不由再次深吸口气,强压下各自攻心的怒火,一切以曲阳翁主现在的身体为重,只先等姜媪熬了米汤回来再说其他。
姜媪不愧是从甄府出来的,她对这里很熟悉,也是心急自己服侍了大半辈子的曲阳翁主,很快就熬好了米汤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