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坐在王陵和樊哙中间,见到两人沉默不语,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立即端起酒杯为两人满上清酒,同时屏退左右侍从。
“两位都是此街市上的商人,为何还要如此不和,岂不是让大家伙耻笑。”陆言首先开口说道,避免尴尬气氛。
樊哙把头扭到一边,根本不愿和王陵对坐,“他平日仗着手中有几个钱,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中,自然不和。”
王陵听到樊哙如此说,眉头微皱,“我什么时候不把你放在眼中了,只是平时你自己感觉的罢了。”
陆言看这架势又要吵起来,当即挥手,“兄长,樊哙兄弟,如今同坐一席,休提过去之事,容我们一笑泯恩仇,一醉解千忧。”
“别看他体态健硕,喝酒未必有我厉害。”王陵不屑的说道。
樊哙当即端起酒杯,“一个布贩子有什么酒量,哙先干为敬。”说罢当即满饮手中清酒,王陵岂是自甘下风之人,樊哙酒杯还没有放下,王陵亦是饮尽杯中清酒。
陆言在旁有些茫然,看来他们是找到共同的喜好了,豪迈之人果然都擅长饮酒,陆言也不打扰两人,只在旁边吃菜。
“两位本是虽不同行但也同业,以后多担待才是。”陆言稍微抿了一下清酒说道,相对于酒来说,陆言还是比较喜欢喝茶。
王陵稍微点了点头,“狗屠,你态度稍微好点我也不会那般对你。”王陵淡然的说道。
“哙知道了,昨日之事对平南侯鲁莽我也亦有错。”樊哙有些羞愧的说道,陆言在旁稍微摆手,当即端起酒杯。
“今日我们三人对饮一杯,化干戈为玉帛,言不胜酒力,但碍于兄长薄面,亦当满饮此杯。”说罢示意二人端酒。
怎么说王陵和樊哙也是性情中人,所有事情也因一顿酒食解决,樊哙也是认作王陵为兄长,当真是皆大欢喜。
晚间送走樊哙,陆言便返回阁楼之中,案牍上摆着前朝言语所写的《周易》,让人看着都眉头微皱。
虽然看不懂,但是没有留下《连山》、《归藏》也是有点可惜,陆言右手扶额稍微挑了挑微暗的烛火,准备就寝。
哪知道外面却传来一阵敲门声,倒不是敲的府门,而是直接在陆言的门外,陆言也是诧异,这新府之中,莫非还有贼人。
“请问何人叩门?”陆言整理衣衫,稍微端坐道。
“启禀侯爷,在下沛县狱吏萧何是也。”外面的声音很是稳重,陆言略显惊讶,这个时间段,萧何竟然前来拜访。
陆言当即起身开门,萧何也是当即躬身行礼,“在下从后门前来,并未惊动王陵,特来拜访平南侯。”
“先生请进,直接唤我子玉便可。”陆言安排萧何坐下,直接泡了一壶温茶,为萧何满上。
此刻的萧何坐在陆言的对面,两人都是有些紧张,萧何敬畏陆言官大,陆言知晓萧何名大。
“先生前来莫非沛县令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陆言心中琢磨道,想必和焚书的事情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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