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原本由于小乞丐的这一问而紧张的气氛随之消融,众人有说有笑开始喝酒吃肉。
宴会之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有好事者问道:“荆城主可是金榜题名的状元,却是不知您为何会来到这小小的平阳城做城主?”
“诸位有所不知,这平阳城也是本城主的故乡。”小乞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目视众人说道。
“哦?!原来城主与我等都是这平阳城人。”一位显贵有些惊讶的说道。
其他人也都如他这般面露惊讶之色,毕竟小乞丐若是不说,自然无人可知。
好事者恍若想起什么,举目向着四处瞧了瞧,随即面露疑惑的再问道:“如此重要的日子,怎不见城主的家人?”
听此一问,小乞丐本就因饮酒过多而红润的面庞陡然变得殷红,他似强忍着怒火。
那名好事者被小乞丐突然的变化吓一跳,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在场众人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皆是不知这荆姓城主怎么会突然动怒。
宋家家主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那好事者有哪里问的不对,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荆城主,你……”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坐于主座之上的小乞丐的拍掌声打断,同时一道隐忍不发的声音响彻大殿。
“将我的父母请上来。”
“是!城主!”之前向小乞丐私语的侍从回道,随后他大步流星走向大殿的一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诸人微醺的酒劲顿时醒上不少,纷纷向着那侍从看去。
少顷,侍从端着一用白布罩着的托盘回来,其内好似装有两个牌位,这就令众人更加不解,不知这荆姓城主到底要闹哪一出。
侍从来到小乞丐身边,在后者的吩咐下他将白布掀开,将其父母的牌位暴露在众人面前。
“先父荆震云之灵位”“慈母吴秀玲之灵位”
这时,那名好事者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找不自在,触了荆姓城主的霉头。
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先是向着两个牌位深鞠一躬,随后又向着小乞丐拱手行礼道:“荆城主,小人不知您的双亲已经仙去,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呵呵!哈哈哈!”小乞丐先是轻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他笑得疯狂,笑得歇斯底里。
“我对你的无知冒犯可以海涵,可是谁曾对我父亲的过错海涵?!”这话问得铿锵有力,且小乞丐双目直勾勾的盯向宋家大夫人。
在小乞丐的注视下,宋家大夫人心下没来由地一突,而且小乞丐暗有所指,她自然也听得出来,她面色变了变,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何时得罪过这从未谋面的荆姓城主,于是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坐于一旁的宋家家主。
小乞丐那话实则是对自己的夫人说的,宋家家主不瞎,他自然看得出来,也听得明白。
他满面的不解,虽说以他宋家的实力不惧这一凡俗城主,但是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他身为一家之主,自然不愿平白得罪朝廷命官。
思及于此,他强忍着心中怒意,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不知我夫人可曾得罪过荆城主?”
“既然你们早已不记得,本城主就帮你们回忆回忆。”小乞丐猩红着双眼,紧握着拳头,浑身不可控的颤抖着说道:“十年前,我尚是孩童时,家母大病一场,近乎花尽家中所有的积蓄,然而病情并未好转,但也没有恶化。不得已家父抛下家中的几亩薄田,来到这平阳城讨活干,直至进入你宋家。在你们宋家做家丁有大半年,家父他为人忠厚老实,期间也算兢兢业业。然而你们是如何待他的,就因家父不小心踩毁大夫人的几朵野菊,你们竟将他打个半死丢出府外。从那以后,我的父母双双卧病不起,不久后皆离我而去。”
“也就是说,你,宋家大夫人是害死我父母的元凶。”说到此处小乞丐已是目呲尽裂,双眼中凶光毕现。
“原来你是那不知死活的家丁的儿子,一个蝼蚁死就死了,你又能奈我何。”既已知前因,将这荆姓城主早已得罪,宋家大夫人也不再装模作样,露出她欺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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