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营帐,能成功吗?两栖人可是有着我们六倍的兵力啊!”坎布雷问向身旁做着同样的事情,将虎头双戟绑紧在自己双臂之上的梁烈,这位新晋的瓦良格骑兵百旗的百旗官(扩大编制后,维埃里是梁烈的副手)。
“我觉得有点儿悬。”梁烈没有抬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大人,既然您也这么说,那开会的时候,您为什么不劝一劝守备大人。我知道守备大人心急,不过打仗从来就没有能够顺顺利利地时候,想走捷径毕全功于一役,那是不现实的。”坎布雷继续说道。
“一支队伍只应该有一个声音。虽然我不同意,不过,既然命令已经下了,那我就全心全意地去将事情做到最好。我是个纯粹的军人,我只管完成下给我的命令。”梁烈绑完了双戟,用力的挥舞了几下,查看着绑扎得是否妥帖。
“您说的也是!晚上在屋子之中,如果有人反对,那我们的气势也就卸掉了,再想一鼓作气的夜袭,恐怕就很难实现了。”坎布雷学着梁烈,也挥舞了几下战刀。
“你能想到这些,很好!”梁烈满意地用肩膀撞了撞坎布雷的肩膀,又说道:“我不反对的原因还有一点。”
“那点?”
“我对老李和瞎眼儿,有信心!”梁烈将地上插入雪堆的盾牌提起,背在背上,跨上了战马。在忽隐忽现的月光下,只留下一道魁梧的背影,越拉越长。
“也是一个疯子。”坎布雷摇了摇头,也跨上了自己的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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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天气,有时候,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刚刚还月明星稀的天空,此时却乌云密布,飘起了轻雪。
李凌站在几棵歪脖树组成的微型小树林下,端着千里镜,眺望着远处两栖人的营寨。估计今天一天的攻城,两栖人也是累的不轻。此时,两栖人三个彼此靠拢两两比邻的营寨,最靠近卡卢加一侧的这座,就连一队巡逻的士兵也没有。只有几盏“气死风”,挑在辕门,在寒风中苟延残喘。
抹了一把挂在眉毛、脸颊上的雪花,李凌将手中的千里镜递给了夏衍。
“现在来看,时机还不错。老人鱼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鸟儿,你说我们这出儿夜袭的把戏,能行吗?”
夏衍看了看,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认真的看向李凌,道:“不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不过,说实话,我并不赞同今天堵上我们的老底儿。我们前几日已经玩过一出儿迎头痛击的把戏了,如果我是亚瑟老人鱼,我一定会防着你夜袭劫营这招儿的。”
“其实,你的意思还是占了便宜就走。”李凌将千里镜取回,小心的收好,接着说道:“这一次的凶险我也知道,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与两栖人相持,我们是处在劣势的。只有速战速决,我们瓦良格脆弱的经济才能支撑。如果等到沃尔夫斯克的兄弟们开进了卡卢加,那我们的粮饷消耗的将更快。我现在有点儿理解官渡之战的曹操,为什么要杀俘了。”
“哎!年景儿不好,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夏衍叹息了一声,摘下了自己的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