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叔见绿衣女子在陈北望手下接连吃瘪,大喝一声:
“小姐退下,且由我来跟他过上几招!”
此人身躯高大威猛,虬结的肌肉把衣服撑得鼓胀,给人以摧山倒岳的力量感,却出人意料的灵活迅捷,话音未落就已飞身而至。
陈北望只觉一阵劲风袭来,待看清之时,仲叔硕大的拳头已近在咫尺。这一拳若是结实打在陈北望脸上,只怕鼻梁骨都要粉碎!
说时迟那时快,陈北望向后连踏两步脚下生根,曲腰后折,整个上半身往下“”仰去,总算勉强避过这雷霆一击,迅速拉开距离。
“大个子,你娘没教过你打人不打脸吗?”陈北望有些恼怒了,美人儿对自己痛下杀手就算了,就连她手下这些跟班随从也来凑热闹。
“哼,嘴贱,马上就让你说不出话!”
仲叔拔起一柄插在地上的大刀,脚下生风再次奔袭而来,势如猛虎,劈砍而下。
陈北望心想,早知道就让霍老头儿教自己那招隔空取剑了,在绿衣女子面前露一手,潇洒至极。
可现在也顾不得许多,只是就地一滚,拾起不远处那伙刺客留下的一柄长剑,横过剑身蓄力格挡这一刀。
虽是堪堪挡住了,不过对方势大力沉,刀剑一触之下便觉虎口剧震,险些拿不住剑。
陈北望心里盘算,这个仲叔招式大开大阖,力量极大,自己万万不可力敌,须得使巧劲四两拨千斤才有胜算。
又是一记斜斩而来,陈北望手腕使力剑尖打在刀身三寸处,卸去其力道并直刺仲叔心窝。
而仲叔也是反应极快,左手挥拳砸在剑身,毫不费力的化解杀机。陈北望借力凌空一翻以腿作鞭猛扫而去,却被对方抓住脚踝猛力拉扯,顿时陈北望失去重心,头脚倒立。
紧接着仲叔屈膝而撞,只听闷哼一声,陈北望胸口剧痛,如遭雷击,顿时目眩耳鸣。不待陈北望有所反应,脚下旋转踏步,抓着陈北望的大手猛然发力,直接将其在半空抡了两圈,“”飞速砸了出去。
陈北望无处使力,只能任由自己摔落而去,也不知飞了几丈,直到后背狠狠砸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眼前又是一黑,一口鲜血喷将而出,瘫软在地。
仲叔持刀而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北望,眼中竟有几分赞许之意。
“小子,不得不说,你的资质的确不错,身法招式诡异多端,也不知是哪位高人门下弟子。可有句话叫做一力降十会,你今天算是惹错人了!”
回头看了看绿衣女子,说道:“小姐,这个人交给你来处置吧。”
若是换做平常,绿衣女子也懒得动手,可这人刚才却是使得自己窘态连连,心下不免有些怒气,拔出插在树上的匕首,慢慢朝着陈北望走了过来。
那两个受伤的女子眼见陈北望为了救自己而要丢掉性命,心中又悲又怒,可此时刀就架在脖子上,同为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绿衣女子走到陈北望身边,缓缓蹲下身子,看着这个面容清秀行为怪异的少年,轻声道:
“我与她们不共戴天,若是不杀她们,迟早还会来行刺我。你我本无仇怨,可你偏偏要逞这英雄,那就怪不得我取你性命了。”
这个女人,真是可怕啊,连杀人的时候都是这般好看,面若寒霜,勾魂夺魄。命在旦夕,却还有心思想这些,陈北望有些佩服自己,不由得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说罢手上寒光一闪,匕首就要落下。
“血……血炼草……”陈北望满口是血,好不容易吐出这句含糊不清的话。
绿衣女子离得近,仍是听清了陈北望的话,惊愕之下急忙收回利刃,左手抓起陈北望的衣领,将他拉起靠在树上,语气十分急切地问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北望心里长出一口气,看来自己赌对了!
“血炼草,想要吗?”
“怎么可能?你知道血炼草在哪里?快说!”面对刀剑都波澜不惊的面孔此时流露出焦急的神情。
由于两人靠得极近,陈北望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脑袋凑过去,在女子粉嫩雪白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真香啊……”随即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绿衣女子被陈北望的无良行径吓了一跳,羞愤交加,恨不得将这个登徒子大卸八块。
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境,对魁梧汉子说道:
“仲叔,给他疗伤,千万不可让他死了,此人知道血炼草的下落。”
仲叔闻言先是惊诧,随后道:“这小子满嘴胡咧咧,所言不可信,可能是之前听到我们的对话想以此诈我们。”
“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姑且信他,若是拿不到血炼草再杀他不迟。”
“那两个女人怎么处理?”
“这人为了救她们命都不要了,若是杀了她们,他未必肯告诉我们血炼草的下落,暂且留着吧。”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道暖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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