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
“下官不知神捕大人和水笙姑娘驾临,未有远迎,失礼,失礼。”谢知府见后,身子一躬,慌忙说道。因为他的前任周于欢就是桑无痕的一封信,而撤了职。
满屋的捕快见此,也是单膝往地一跪,双拳一抱,说道:“大人,小的给您请安。”
“大人和各位兄弟不必如此客气。”桑无痕说道:“此次来荆州本是自己私人事情,没想到,在酒楼听聂捕头说大赵门发生了极其奇怪的案子,所以来看看。”
“大人来的正好,免得下官准备上奏刑部尚書府。”
“为什么?”
“这是荆州有史以来发生的最大命案,我想应该让刑部派人来协查。”
“大人对自己捉拿凶犯没信心?”
“真的没有,敢做这么一个大案子的绝非一般人物。”
“大人这句话说的有道理,不知现在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回大人,还没有?”谢知府回答道。
“不知这位是不是大赵门的幸存者?”桑无痕指了指那个正在哭泣的女子。
“是的,民女是叶掌门的遗孀赵绿华,大人。”那个叫赵绿华的女子说。
“你说你夫君也死了?”
“是的,我夫君是去师弟墨子那里,返回的途中遇害的。”赵绿华哽咽而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桑无痕问。
“是聂捕头告诉我的。”
桑无痕扭头看了一眼聂如风。
“大人,我们早上在离荆州八十华里的地方,发现了五具尸骨,其中四具是大赵门弟子,一具在轿中死亡的,应该就是叶掌门。”
“死因和这里一样吗?”
“是的。”
桑无痕点了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接着一转身,又对赵绿华问道:“你知不知道,大赵门从建立到现在有什么仇家么?”
桑无痕心里明白,这案子绝非针对的是一个人。
“不知道,我父亲在生时也没提过。”原来,大赵门是她的父亲赵雨天创立的。
“那你能仔细说说,昨天晚上,大赵门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说实话,小女的确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女儿,还有几个丫环,是住在这里的。”说完,用手指了指大厅里面的房间。接着又说道:“死的全是住在旁边厢房的弟子。”
“哦。”桑无痕心想:“可能她说的也是实话,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既使有什么响动,感觉不到也很正常。”
“谢大人,现在尸骨还在这里么?”
“已经不在,全部运回明静义庄了,有家属的可以到那里领尸骨。”谢知府回答。
“义庄?义庄不是专门……?”
“大人,由于这次尸骨太多,没地方存放,不得已才这么做。”
“哦,我明白,那还有一二十个幸存者呢?”桑无痕又问道。
“我们已经查询过了,他们千篇一律的说法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整排厢房里,惨叫声不断。待他们出去一间一间看时,有的人捂着脸倒在床上,有的则在地下了。”
“谢大人意思是:这幸存者是一整间的人没受到袭击?”
“不是一间,是二间一共十六个人。”
“也就是说住弟子的厢房有十二间?”
“是的,凡是受到袭击的房间没有一个活口。凶手的杀人手法,真是闻所未闻。八十个人,一瞬间便消失。据幸存者说,惨叫声不过一分钟。”谢知府面色沉重地说道。
桑无痕听了,一时间无语。
突然又问道:“谢大人,仵作查出什么线索没有。”
“这样恐怖的案子,没人听说过,哪里有什么线索。”谢知府一声叹息。
桑无痕了解到这些后,用眼望了一下水笙。
“无痕大哥,你是准备去明静义庄么?”她跟了桑无痕这么久,明白他的心思一点也不奇怪。
“是的,我想去查看尸骨。”
谢知府一听这话,就知道桑无痕要接手此案了,连忙说道:“桑大人,让聂捕头带你去。”
“好吧。”桑无痕点了点头。
义庄。
所谓义庄,就是专门存放那些客死异乡,或者是这个人死后没有亲属认尸的地方。
在那个朝代,每个县都有。但是,基本设立在比较僻静的地方,让当地孤寡老人来照看。
明静义庄也不例外。
建在离荆州城大概五里的一个偏僻小山坡上。
此刻已是下午。
义庄屋里一位老者,正在用手慢慢地把今天运来的尸骨,一具一具摆放整齐。
嘴里唠叨道:“唉,是什么人在作孽哟,杀死了这么多人”。
说完,从旁边木盆里拿出一叠纸钱,把它点燃。
这时,门口出现三个人影。
“你们是?”老者可能眼花,没看清来人模样。
“伍大爷,我们是来查看尸骨的。”其中一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