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转移,以免遭到截杀。因为知道,此战一败,再也难以重振旗鼓。”
“你们张姓亲属呢?”水笙问。
张于清缓缓说道:“死的死,亡的亡,已经不多。”
“你们就是转移到这里?”
他点了点头,“是的。”
“莫非,转移的亲属中有我?”李秋雨有些懵懂了。
“对的,你那时才四五岁,现在当然不记得了。”
听得此话,她终于明白了暗室中那两尊蜡像是谁。也明白了自己是十五年前反朝庭余孽后人。更明白爹的隐瞒实则一片苦心,就是希望她不要卷入所谓反宋复蜀的战争中。
最简单的意思,希望她平淡生活,平安一生。
李秋雨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眼眶瞬间一红。
“李姐姐,你怎么了。”水笙轻柔问道。
她勉强一笑。“没什么?张世伯,你继续说吧。”
“我们迁移到这里后,本想暂时不理任何事,就此蜇伏。那晓得,仅过一年,我去蓬州办点事,遇到曾经的部下,他告诉我一个惊人秘密。”
“什么秘密?”水笙连忙问,生怕他不说似的。
桑无痕感觉到了,马上就要揭开他们,为什么遭到别人追杀的根由。
“原来,从眉州撤至嘉州的途中遇伏,完全是有奸细出卖。”
“是谁?”
“我和李水曾经在一起出生入生的兄弟,居住在蓬州五湖镇绿野山庄的薛彪。当时,听到这个信息,我勃然大怒,想起张余元帅和四五千阵亡将士的英灵,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除掉他。于是连夜返回李村,向李水说明一切。”
“最后,两人决定,奔蓬州五湖镇作案。”桑无痕替他说。
张于清不否认,居然问了一句话:“桑神捕,如果你是当事人,应该怎么做?”
他一愣,没想到会有此反问,稍一沉思:“姑且不论这件事有多残忍,从道义上来讲,我肯定会和你一样,毫不犹豫去做。”
“你果然是性情中人。”
“承蒙张教主夸奖,不过,话又说回来,天下只要是男人都会这样。”
“对的。”张于清一声叹息:“可惜的是,作案之后,我们并不知道还留有一个活口。”
“张世伯,你和我爹当初的意思是:要把薛彪一家灭门?”李秋雨眼着一双惊恐的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做的过于凶残?”他说这话目光一聚。
“有,有点。”回答的声音很小,小的似蜜蜂嗡嗡。
“你理解吗?我从部下嘴里知道事件的原由后心里有多恨?你理解吗?几千将士瞬间在眼前死亡的感受?你还知道吗,有多少家庭毁于他手?”张于清此刻好像心情很激动。
李秋雨被他连番的问话,一下子呆住。
桑无痕很明白作案时,李水和他有这种心态是极为正常的,但此刻他们话题似乎越扯越远。于是,连忙问道:张教主,那个活口是不是薛彪后人?”
张于清深深地吸一口气,待自己心情恢复平静,才慢慢答:“她是薛彪在当时只有五岁的女儿,薛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