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十年或者八年前,我的父亲给人看病,除了收点药钱之外,打针、针灸等等,全是义务帮忙。至于草药,父亲大多是白送。闵家寨三百口人,至少也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找过父亲看病。
现在,为什么一个个都冷漠无情了。
转念一想:难道是我变了吗?
的确也是,我一年难得回家几次,寨子里谁家有个什么事情,我都是帮不上忙的。人们不理睬我,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老顺不一样,他和我像亲兄弟一般。
我现在必须找到老顺,还必须亲自把他救出夜郎谷。
于是又扯开嗓子大喊。
找了半个小时,把周边三百米范围内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见老顺。当然也没碰上什么古怪。
“唉……”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顺势坐在一个老树下休息。
抬头望天,却看不见天,这鬼谷的雾气实在诡异,居然能遮天蔽日。
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抬起握着蚩尤杖的手挠了一下,什么东西也没有。
侧头看去,发现身边一米之外有很多藤条,居然像跳舞一样,昂着枝头舞动,就像细长的蛇。
我用蚩尤杖挥打过去,那些藤条就迅速避开,那枝头仿佛长了眼睛似的。
再看另一边,同样有很多会“跳舞”的藤条。这就奇怪了:这些藤条大拇指那么粗细,本来都是依附在其它树干上或者岩壁上的,现在怎么会蛇一样的昂着头向我靠拢,却又不敢接近?
突然,头顶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响声,紧接着就有一个气息悠悠的声音响起:“莽子……”
我惊魂未定,使劲扬起脖子一看:天啦!是老顺。
老顺被网兜一样的藤条捆绑着,正挂在两米多高的树上。
我起身退出几步,勉强能看见老顺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再仔细一看,有一根藤条真好勒住他的脖子。
不好!
我把蚩尤杖插进背上的裤带上,然后双手抱着树干,噌噌噌几下就爬了上去,这功夫小时候就练就的,现在没落下。
很快就爬到了老顺的身边,我左手吊住一根枝桠,双脚绞在树干上,固定好身子之后就腾出右手,刚伸出去准备解开捆绑住老顺的藤条,怪事又出现了:一些藤条居然蔓延过来准备缠住我的胳膊。我急忙把手缩了回来,从后背抽出蚩尤杖,往藤网上一挥,还没挨上边儿,那些藤条就纷纷避让,也就松开了老顺。
“难受啊,莽子。”
我一看不妙,下面的藤条松开了,老顺的身子也就逐渐悬空下坠,而勒住他的脖子的藤条也就越勒越紧。这样下去,老顺要被活活吊死的。
于是我再往上面爬了一尺多高,伸出蚩尤杖就往勒住老顺脖子的藤条砍去。
只听得“哧”的一声响,半点阻碍都没有感觉到,蚩尤杖就齐齐地将吊住老顺的腾条削断。
“啊……”老顺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还好,地上是泥地,而且有一层青草。老顺是屁股着地,并无大碍。
我跳下树干,问老顺:“怎么回事?”
老顺喘了几口粗气,才说:“老子遇到捆仙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