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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伤害你的。”杨一强自挤出一个笑容。“你长得和我娘一样,都是好女人…;…;”可能他娘在他心中就是一个彻底的女人标本。
“我放了你的手,你不挣扎好吗?”
女孩虽然脸色发青,还是轻轻点头。大概养在深闺的闺女,根本就不明白世间的土匪强盗各种本性。这不是她们傻,而是接触面太狭窄。也许她们区分人的区别也就两种,一种好人,一种坏人。
所以,可以一步步放了她的杨一,她觉得对方应该不是坏人,坏人都是坏骨子里去的,也都长得凶神恶煞。可杨一,虽然短衫装扮,但浅蓝色衣服都洗得发白,看着干净。而且长得…;…;也比她寨子里的哥哥们好看…;…;
杨一缓缓将她的手放开,而左手捏住她小巧的右手上,他发现女孩和他此时都攥着同一张手帕。偏头看去上面有字,于是说:“手帕可以借我看看吗?”
女孩手轻轻松开…;…;
杨一就这么坐在女孩下身上摊开手帕看起来。
“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字绣得不好,只能算工整。应该是写字的人本来写得不很好。
“你还识字?”女孩瞪大圆圆的眼睛,不敢相信。那样子,哪怕她现在的处境她该都忘了,只有对杨一识字的惊奇。
杨一收起手帕,回她一个暖暖的笑容,望着她的眼睛道:“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你很像我娘,你也很像崔莺莺。”
女孩脸蛋瞬间就红了,赶忙把眼睛挪开。他知道杨一回的就是张生和崔莺莺的合诗,但她自己是背不出来的,听到却能记起。
“你----压疼我了。”
沉默片刻,女孩红着脸小声道。
杨一这才低头看,自己正坐在女孩下半身上。这不低头还好,一低头,女孩下半身裙子挣扎中都快爬上了腰。本来女孩就是在小便,下面什么都…;…;
杨一心头狂跳,赶忙抬头,某个地方激烈地弹起。他手颤颤抖抖的去抓女孩的裙摆掩盖,眼睛连余光都不敢瞟上去。最后,终于颤颤巍巍从女孩身上起来,至始至终不再敢看女孩的眼睛。
女孩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下身凉飕飕的。刚才杨一扯裙子的动作她能感觉到,脸红得快要滴血。她两手悄悄把裙摆往下抹,然后将腿弯处亵裤拉起来慢慢往裙下塞进去,才撑着手上半身从地上坐起来。
“小四,小四----”老坟那边大声呼喊。
女孩惊慌失措…;…;
“嘘----”杨一赶忙竖起食指,小声道:“答应他们,马上回去。”
“嗯----”女孩瞬间有了主心骨,点头,才把脸偏向坟山方向,张开小嘴应道:“唉----马上来----”
相顾无言,一会,杨一又道:“那…;…;你回去吧!”想伸手拉女孩起来,又缩回了,没敢。
女孩慢慢起身,看眼杨一,说:“我的手帕。”
杨一顿顿,道:“我留着,以后我拿它来找你。”
“你----”女孩脸红得不得了,跺一脚,说:“爹爹才不答应你。”转身跑了,似乎怕杨一拉她。
可能,女孩是误解了的,以为杨一说的是提亲。
事实证明,女孩也确实误解了。以后的一个月,杨一几乎爬遍了能看见盛家寨子内部的四周所有山头那然后,经过无数次的查探,听墙根…;…;幸好玉米苗逐渐长高,让他可以听遍盛家寨子所有墙根位置。
五月月末,炎炎夏日的一个下午,终于让他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应该是一群小孩在嬉闹。其中一个叫四姐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然后,他找到那个狗洞…;…;
杨一掏出怀里的手帕,想了想,近在咫尺的声音。一咬牙,咬破右手食指,将手帕摊开,在反面写道:
“十年不识君王面,始信婵娟解误人。墙角有洞,莺莺小姐可将手帕还入洞口,明日下午此时小生来取。”
完了,捡一块泥巴包裹中央,系成一团,犹豫再三一狠心用力扔进围墙。转身就钻进玉米林朝山脚槽心跑。
汗----有文化就是可怕。其实他是怕里面有大人,或者是意外被识字的人捡到打开,马上让人来围他…;…;虽然一直没有听到大人的声音,但小心为妙,那大希爷的枪…;…;
“呀----四姐你的手帕…;…;”
“给我----你们自己玩,我回去看书去----”
一本西厢翻三年的盛四小姐。
结果,第二天杨一小心翼翼的回来,查探没有埋伏后真的在墙角取出一张手帕,里面包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不叫莺莺,她们叫我四姐儿。”
一个很多女孩没有名字的年代…;…;
但手帕,已经换了一张,是变成一张没有任何字迹独独一朵不知名小花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