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寨子;至于更远的,只有去县城找了。这也一直是盛家寨子的骄傲。
可想想寨子里的哥哥叔叔们,包括她爹大希爷,她敢肯定他们都不如杨一厉害,对比下来杨一更像出自书香门第。
杨一又轻轻把女孩揽进怀里,小心地问:“昨天,你们家是不是来了客人?”
女孩将头枕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才柔柔地说:“有王家表姨父来过,做什么不清楚。”
“还有呢…;…;?”杨一小声追问。
“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女孩想想。随后又道:“也不知道做什么的。”
杨一想,可能女孩真不知道,否则今天她不该这么个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再一回想,媒人初次上门叫探路,探路要分三次。媒人带上糖食果饼第一次和第二次上门,主家都不会收送来的糖食果饼。如果愿意,就话里话外透露出可以谈下去的意思,可以做考虑;如果不乐意,就果断拒绝,好让别人不要来第二次。
这样做,对两家都好。如果男方突然不想谈你家女儿了,人家不来第二次第三次就是,有理由说你拒绝过我,所以我不来了。而作为养女儿的人家,也不可能不做半点矜持,急匆匆就答应好像女儿嫁不出去一样,同样在第三次前随时都可以反悔。
但是第三次来,如果收了东西,就表明答应了。男方就会选一个好日子,大张旗鼓吹吹打打的来下聘,让外人都知道两家将结亲。
过后,两家商量好婚期,那么这时男方又来了,还是得大张旗鼓吹吹打打,来请期。
最后,把期请到,就可以准备成亲办喜事咯!
那么作为自誉书香门第的盛大希爷,在第三次媒人没上门把事情确定下来之前,不告诉女儿也就是完全可能的。
可杨一觉得,盛大希爷不可能不同意这门亲事;李大金牙不是个好相处的人物,而且按照大希爷总爱合纵连横的性子,这婚事怕是铁板钉钉的事。
杨一内心很挣扎,目光透过树木,似乎想从茂密的枝叶间看穿过去,直击坟地方向。嘴咬得有些重:“我听你表姨父说,是去提亲。”
女孩身子一僵,抬起头:“谁?”
杨一收回目光低下头:“罗家寨子罗大金牙大儿子。”
女孩看着杨一眼睛,愣愣半晌,‘哇’一声突然哭出声来,眼泪直流带着哭腔:“他都没有告诉我…;…;”
杨一快速握住她的嘴,朝坟山方向看看,才慢慢放开。直视女孩刻意压低声音: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罗大金牙的儿子我见过,瘦瘦小小长成一团,被别的土匪把牙齿也一样敲光了,镶了一嘴的金牙金光闪闪的到处去炫耀,一哈气整张嘴恶臭无比。而且又不识字,根本就配不上你。”
他是真没见过罗大金牙的大儿子…;…;
女孩也是一个非一般的人,这时面带梨花的不忘翘翘鼻子做一脸嫌恶表情。
“你只能是我的莺莺,就好像莺莺和张生在一起一样,肯定有磨难,但最终还是在一起了对不对?”
女孩机械地点头,觉得杨一这说法也对,没磨难的莺莺和张生就不是莺莺和张生了。忽然感觉两人和莺莺与张生的情况极其相似,竟真涌出认同感来。
“所以你要当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回去后还和以前一样,我会随时找你。实在不行,有天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私奔?”女孩的眼睛扑闪扑闪,燃烧起一阵火苗;随即,又黯淡下来。
“出去后我们肯定能活出个人样来,然后我带你回来向你爹请罪,从你们槽门下的石阶一步步跪到槽门。”杨一信誓旦旦。
果然,女孩眼睛再次一亮。“真的?”
杨一郑重地点头。看着女孩一动一动娇艳的嘴唇,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含上去…;…;
娇嫩,有少女的芬芳;突破牙关,吸吮着清甜的汁液,手不知不觉钻进袄裙,贪婪地前进。
直到两人喘不过起来,才互相放开。女孩袄裙凌乱,前襟开裂,已经露出里面的小衣。杨一手仍然有些念念不舍地颤抖。
女孩红彤彤的脸庞,双手慌乱地整理袄裙,完了,都不敢抬头。
“回去吧!”杨一说。“还和以前一样,不能让人看出来。”
女孩终于抬起头,看着杨一,一会,才转身。忽然又回头,坚定地说:“一辈子不可负我。”才又转身匆匆离开…;…;
盛家四小姐回去以后,似乎沉默了很多,再也没有以前欢快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