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的看了夏清安一眼。随后眨眼间就没了影子。
夏清安知他定是又去躺屋顶了,也不管他。依旧扯着崔氏的手一摇一晃,直晃得崔氏翻起白眼,扯回手臂才肯罢休。
“谁说你没正事儿的?”崔氏道,“琴棋书画礼乐歌赋不说,管家女红可是女子必备的才能,你可别忘了当初答应我的事!”
夏清安哀嚎一声,当日她刚从昏睡中醒过来,为了不让娘亲生气才会答应下那么多要求的。
原还想着过几天等娘亲气消了,在卖卖乖或许就能糊弄过去,没成想娘亲现在就提起,还一副坚决不改变的样子。
于是,她知道,这下子是躲不过去了!
蔫蔫的走到一旁坐下,示意晒青将来时剪的花拿上来,有气无力的道:“这花是我给娘亲插瓶的。”崔嬷嬷见她有气无力的样子,甚是心疼。可她也知夫人是为了姑娘好。
于是接过花,问崔氏用什么瓶插,又转开话,道:“二少爷去了三爷书房,估计立马就要来了。”
话一落,夏伯鸿笑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位长身玉立的浊世佳公子,如松如竹般挺直的背脊,面如冠玉,眸如灿星。一身青色圆领直裾,腰挂白玉。
温润的脸上挂着笑意,望着妹妹。道:“安安!”
夏清安猛的跳起来,跑到他面前就想向儿时那般跳上去要他抱。
忽想起,她已经这般大了,怎好叫哥哥抱。便拉起他宽宽的衣袖。“哥哥,好久没见,哥哥可有想我?”
夏容卿摸摸她的发,又点了下她秀气的鼻尖。笑道:“你这个搅事精走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想你。”
夏清安不依的撅嘴,如何不知哥哥只是与她玩笑,可见爹爹娘亲一脸兴趣的望着他们。
便想,彩衣娱亲也不错啊!于是又是拉着夏容卿的袖子一通缠闹。只叫他连连讨饶才放过他。
随后夏清安从袖中掏出盒子递给夏容卿,道:“这个是我从外祖家带回来的礼物,送给你的。哥哥猜猜是什么!”
夏容卿颠了颠盒子,又放至鼻尖闻了闻。忽然眼睛一亮。“徽墨!是与不是?”
夏清安张张嘴,奇道:“哥哥你还没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他得意的仰头,神色间终是有了些少年的意气风发。打开盒子细细抚过墨条。“那是自然,国子监祭酒就有一块徽墨,我有幸用过几次。”
用过几次就能隔着盒子闻出来?夏清安表示一点也不懂他哥哥的嗅觉!
用过早饭,夏伯鸿依旧去往翰林院,崔氏则带了夏清安与夏容卿去了德寿堂请安。
今日的德寿堂格外的热闹,外头丫鬟婆子笑意盈盈,廊下挂着的鸟笼子里各种鸟儿争相鸣叫。
屋内时不时传出朗笑,进屋一看。原来是大房嫡子,武安侯府大少爷夏容琰从军营里回来了。
正坐在陈老夫人身边的凳子上讲着笑话。惹得众人笑个不停,陈老夫人更是笑的合不融嘴了。一见崔氏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夏清安与夏容卿跪下磕头请安,又与哥哥姐姐们见了礼,才坐回了崔氏身后。
夏容卿刚一坐下,陈老夫人就冲他招招手。“卿哥儿来来来。”
夏容卿走至她身前,叫道:“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