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舒服。
听王瑾说完,楚狂才知道,原来,酒馆门前那些带着金色的血液就是魂血,不过他却不知道王瑾的魂血出了什么异状。
楚狂将自己发现魂血以及当时的查探过程都一点不漏的告诉了她,刚开始,王瑾倒无异常,等楚狂说到他自己将一滴鲜血滴在了金色血液上时,王瑾怒了,她突然暴起一掌向着楚狂劈去。
楚狂顿时有些不明就里,但王瑾这一掌威势极大,他却不敢不挡,只听“砰”的一声,楚狂便被击飞十余丈,直接从门口倒飞了出去。
在空中,楚狂不断催动体内真元化解对方那一掌之力,楚狂看见王瑾也被自己击退,此时他仍在后退不已,不过王瑾却只退出三丈便止住了后退之势。
楚狂被击飞十余丈,王瑾退了三丈,并不是因为王瑾的实力有多强,而是她触发了阁中的禁制,被强行挡了下来。
楚狂已将王瑾的这一掌之力完全化解,但他体内的真元也消耗甚多,楚狂心知王瑾体内的真元情况也一定不会比自己好多少。
但下一刻,楚狂觉得自己很痛,是他的心很痛,只因为王瑾已被冻成一块冒着寒气的冰柱。他不知道王瑾此时体内的真元是否足以让她应对这道禁制,她是否能破冰而出。
旧力刚尽,新力未生,此时的楚狂脚下有些虚浮,他强行运转真元,一声不吭但却势如闪电,往王瑾身边冲去。
喉头有一点咸味,楚狂知道那是自己强行催发真元的后果,他压下体内翻腾的血气,身形不止,一掌前出,狠狠地拍在冰柱之上。
强劲的真元之力从楚狂的掌心奔涌而出,两者相交爆发出闷声巨响,楚狂的身形猛的被弹开,但冰柱却未伤分毫。
冰冷的寒气从楚狂掌心侵入体内,让他猛的打了个寒战,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也迟滞了下来。
刚才这一掌,楚狂怕伤着王嫤,留了一些力道。
他见这根冰柱能够封住王嫤必然非是凡物,但却没有想到这一击之下却是全然无功。
楚狂再次运转真元,将所有力道聚于指尖,食指隐隐发痛,他强忍住,一指点向冰柱。
一丝裂痕出现在冰柱上,但这非他所愿。
一指,一指,又一指,冰柱上的裂缝越来越大,楚狂觉得再来百指就能救出王嫤,但他体内的真元却已难以为续。
刚则清脆易折,强则不能持久,力量汇聚在指尖固然威力更强,但他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此时,楚狂的手指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露出森白的骨头,他将手掌紧紧贴在冰柱上,哪怕还有一丝力量他也要坚持下去。
王嫤在冰柱中一动不动,楚狂望着她一动不动,只有体内一丝丝真元透过裂缝。
当楚狂体内的真元完全耗尽的时候,先天元气并没有一如预期般从他的掌心冲出,只有扩散开来的元气布满他的身体,却没有外泄半分,楚狂知道它是为了保护自己,但他不需要。
楚狂不知道王嫤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她是否也在坚持,他默默的收回乏力的手,用自己的身体扑了上去。
楚狂的身体紧贴着冰柱,有先天元气的保护使他能够抵御冰柱发出的寒气,他拼命的催动先天元气,他要用先天元气救王嫤,而不是用它保护自己。
感受着那从冰柱上散发出的刺骨寒意,楚狂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他轻咬着牙,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就这么片刻的时间,楚狂的身上已经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扑簌簌地掉落在地上。
也许是先天元气与他有所感应,楚狂感觉一道道温暖从自己体内透出,从冰柱的裂缝慢慢渗了进去,他感觉温暖正离自己而去,他的全身一片冰凉。
楚狂紧紧的贴在冰柱上,生怕温暖的气息浪费半分,他不怕寒冷,更不怕冰封,他的身体很冷,但他的血很热,他的心很暖。
当冰缝突然扩大,整个冰柱眼看着就要裂开的时候,当看到王嫤的眼睛终于一眨的时候,楚狂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无力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