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她脸颊烫得惊人。
他拧了条湿毛巾敷在她额上,又打了个电话给范叔。
“什么?药箱?前两天清理过期药品时拿去杂物间了。谁病了?你不舒服?”
电话那头范叔语珠连发,一连串的问题逼得司南气都喘不过来。他草草打发了范叔,跑去储藏室把药箱翻了出来。
幸好感冒药还差一个月才到期,退热贴也还剩两张。他又急急跑上楼,端了杯水给苏千秋喂药。
他喊醒了烧得迷迷糊糊的苏千秋,半扶起她,塞了一颗药到她嘴中。大概因为药片临期外面的糖衣化的七七八八,药卡在齿缝间,苦得苏千秋皱着眉头半天也不肯吞下。
司南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探入她那湿热软濡的口中,将药片往里面推了推。
“乖……再不吃药……我就要……亲你了……”
他的手指被她温暖湿润的口腔所包围,那灼灼的热量和濡润的触感,叫他浑身一阵颤栗。司南忽然觉得现在自己的动作,仿佛夹杂着几分不能言喻的情色,他耳根一红,赶忙将手指抽了出来。
他冲冲忙忙喂了苏千秋一口水,慌乱之下,又洒了一小半在她身上。
只见水珠拖着长长的尾巴,顺着她光洁的颈脖滑下,略过精致的锁骨,最后没入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里,留下一道几近透明的水痕。
司南定定的站在床前,面前的少女秀眉微蹙,眼皮无力的搭着,两颊酒醉似的酡红,这一番媚色撩人弄得他心头又一阵狂跳。司南伸出指尖帮她抹去嘴角的水渍,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指尖顿了顿,又着魔似的,沿着她白净无瑕的肌肤,顺着未干的水痕滑下,最后触及微弹的胸部,他才触电似的收了回来。
司南像是被抓包似的匆忙掖好苏千秋的床角,他脚步虚浮的走到一旁躺椅上猛地坠下去,转了个身,扯过一床毛巾被蒙着头,似乎在为方才自己的趁人之危而感到羞耻。
青春像是一匹发情的野马,总是动不动就脱缰狂奔。身体永远出挑于理智,被欲念驱使着不管不顾的擅自行动。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少年脑海里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各种跳脱而出格的想象,像一场缱绻缠绵又汁液淋漓的梦,困不住,甩不掉。
整整一晚,司南都深陷在七情六欲织就的天罗地网里不能自拔。
他睡得断断续续,混混沌沌。
他犹如困兽斗般在一场又一场绮丽又情色的梦中左突右近,最后徒劳的铩羽而归。
最后欲望从身体泄出,化作白浊的一片。
苏千秋则是被自己的咳嗽声给吵醒的。
咳到肋骨几乎要断裂,胸口沉闷的像是压了几块大石。在这种如影随形的窒息感下,苏千秋猛地睁开了眼。
墙角的夜灯投下浅浅的影子,床头是样式陌生的闹钟,指针恰恰构成了一个标准的直角三角形。
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