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贴。
“疼干嘛不早说?”他语气里似有埋怨。
“谁知道你被多啦A梦附身竟然还随身带止血贴啊……”
“话说你有没有卫生巾?
苏千秋:“???”
这个话题走向,有点把控不住啊!!
“……师兄们说……说……军训时拿来做鞋垫很好……”
苏千秋:“……”
她沉默片刻,说:“你要的话,明天拿给你……你要丝薄?绵柔?日用?夜用?”
楚涵:“……”
最后两人一致决定换个话题。
越野徒步大概像马拉松一样,只要突破了最困难的心理节点,剩下的也就只是纯粹重复的机械动作而已。
贴上止血贴后,伤口不再有疼感,取而代之的是摩擦时如挠心般的痕痒,不过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苏千秋再也没去注意这小小的不适——此时徒步早就变成了重复扯动灌了铅似的双腿,仅此而已。
楚涵拿起斜挎在身上的军用水壶晃了晃,水声一片响亮,听得出只剩浅浅一口,他犹豫了一下,又把水壶给放了回去。山郊野岭,荒无人烟,想找个便利店都找不到,到下一个补给点又不知要到几时,还是省着吧。
“呐,给你。”苏千秋解下自己的水壶递给他。
楚涵不要。
苏千秋挑了挑眉,“给你就接着,非要我喂你喝不成?”
楚涵的心漏跳了一拍,揣摩道:你若真肯喂,十壶水我也喝得下。
想起当时她一脸严肃宣告自己在和司南交往的场景,又像被刺扎了扎,生疼。他心中叹了口气,到如今,也只剩下这些遥远又无望的想念了。
他接过苏千秋的水壶,拧开盖,就着千思万绪往嘴里灌了一口,齿间传来淡淡的水果香甜,是她唇膏的味道。
他才猛然回过神,发现自己就这么直接对着壶嘴喝了。
楚涵偷偷觑了一眼苏千秋,发现她无知无觉,便又胆大妄为的对着壶嘴又灌了几口。
甘甜的水顺喉而入,在他心头又滋生出几丝绮念。
走向徒步终点的路漫漫,从月出中天,再到圆月西沉,被压制已久的星星终于争先恐后的冒出了头。
碎钻一般的星辰点缀在农人的梦境里,洒下了一条银河般璀璨的尾巴。可惜这炫目的景色没过多久便被天边的牙白给取而代之。红日渐醒,晨光漫天,在那艳得滴血的朝霞里,他们终于抵达了终点。
拖着疲惫不堪身躯的走回营地,恨不得就地躺下,睡个天昏地暗。
唯一的好消息是今天终于不用出操了。
为期三十天的军训看似很短,又无比漫长。来时的大巴再把他们拉回学校时,女生们趴在车窗上对着列队送别的教官哭得落花流水。
苏千秋在旁边冷笑一声,这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么?
这漫漫长日留给她最终的记忆,不过是虫声蛙鸣里的那条野间小路,以及一旁楚涵那不急不缓,安然沉稳的俊秀剪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