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想死,就赶紧滚进来。”
再不犹豫,留在外面是死,进去了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我忍者手上的剧痛,双手疯狂的刨土,只是这个过程太煎熬了。我也才彻底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她不杀我,我也会死在这里,因为刚刚那一条毒蛇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密密麻麻的蛇虫毒蚁宛如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慢慢的从土里爬出来,纷纷向我的身边涌来。我不知道我刚刚挖到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打破了这些毒物的美梦,但我知道,只要我再拖延一会,必然是个死,还会死无全尸。
我忘乎所以的一阵乱刨,当我挖到什么东西像是石板一样的时候,我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就在脚前的毒蝎子,闭着眼睛一脚踩在石板旁的空地上。
仿佛像是踩空了,失重的感觉如此清晰,我整个人突然往下一陷。
“嘶。”
我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当我站起身来的时候,惊呆了。
完全无法想象,这个如小山包一样的荒坟下面竟然会有一间墓室,虽然不大,但至少能站七八个人。
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被我挖出的洞口,那些毒蛇毒蝎纷纷守在洞口,跃跃欲试的想要顺着洞口下来,但是好像又在惧怕什么东西一般,不敢上前。
我呼了一口气,总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可当我从兜里摸出火柴点燃一看,吓得我赶忙退了几步,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嘎吱一声。
全是人骨头,残肢断臂洒落一低,而我脚下踩着的竟然是一个骷髅头。
我咽了一口唾沫,闻着这封闭太久而产生的腐蚀味还夹杂着一种刺鼻的气味,顿时有些想吐,伸手扶着墙,胃液翻滚,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特么到底来了个什么鬼地方。
对,这地方住着一只女鬼。
我幡然惊醒,我来这荒坟不是躲避上面的毒蛇毒蝎,也不是来看这些人骨头颅,而是被这个女鬼逼着进来的。
但是眼前除了依稀能够看到这些散落一地的骨头外,就连个棺椁都没有。
难道这不是墓室?!
不可能啊,这个鬼地方就只有这么大,根本没有其他地方能够摆放棺椁。我慢慢支起身子,好在我适应能力不错,胃也好受了不少,从这个墓室的墙角上拿下一盏烛台点燃,瞬间亮了不少。
我没敢太用力的呼吸,毕竟除了上面的洞口,这里几乎就是一间密室,万一还有什么传说中僵尸粽子之类的,吵到了他们休息,我就算又十条命也逃不出去。
借着烛台的灯火,我走得极慢,几乎是将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发现墓室四周的墙上还刻有壁画,虽然很粗鄙简单,但是大致上还是能看出一些东西。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这个女鬼,看她到底要我进来是要干什么,要杀要刮总要给我一个明白才是,这样拖着不出来,让我心里头始终没底。
何况这墓室的气味并不好受,上面只要一有风吹过洞口,整个墓室就发出呜呜呜好似女人在哭的声音,让我随时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后面突然冒出一个什么东西。
这样的环境下,我真的很难静心,整个人的神经都崩成了一根弦,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吓我一跳。
“喂。”
我试探着小声喊了一句,可除了回音之外,没有任何人或者鬼回答我。
“姑娘,我陈四六进来了,你现在又不出来,成心玩我不成。”
见没有回应,我索性吼了两声,也当给自己壮胆,眼睛一直注视着周围,随时准备应付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还是没有回应,这比突然有鬼说话更让我心惊肉跳。
人在黑暗的环境里,意识往往是最为薄弱的时候,我担心这是她故意想要消磨我的意志,然后方便采补我阳气,只好将烛台举高,看了看这附近的壁画。
壁画一共有四幅,色彩有些单调,手法也很是粗糙,好在形象还算生动,大致能够分辨出一些东西。
果然如我猜测的一样,这个女人不但是富家千金,更像是一个小部落的公主,之所以身披嫁衣,应该是宗室子女常见的命运,和亲。
而第二幅画上记载的便是和亲路上,这女人被军马护送,到了一片黄沙之外,等待着前来接引她们的人。
让我奇怪的是,这第三幅画被人刻意的损坏了,原本的壁画上全是用石头之类尖锐的东西造成的刻痕,看的不是很真切。
让我心里捉摸不透的不是这幅壁画上原有的图案,而是到底是谁刻意的毁坏了这幅画,难道是地上的这些尸骨?!
心中突然抖的一下,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被我忽略的问题,这些尸骨是哪来的。我爷爷在这座荒坟守灵二十年,绝对不会是这期间的事情,那么就是更早以前的人。
难道是盗墓贼,或者本就是修建这所墓室的人,那么他们全部死在这里,还将第三幅壁画毁坏,到底是在掩饰什么,还是在怕什么。
不敢多想,我心里已经开始发慌,乱作一团,感觉无数个疑云环绕在我的心头,甚至感觉后背总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我举着烛台赶紧往最后一幅壁画走去,当我把烛光照到壁画上时,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只好往前凑了一步,仔细的看着这副壁画,画上的是一个女人,但是当我刚想细看的时候。
这个壁画上的女人,竟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