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直顺的头发,此时莫名的变成了大大的波浪,头发从中间分开,镜中的自己因为这波浪一般的长发,看起来竟然有意思异域风情。眼睛上面不知被和人涂上了浅灰色的眼影,看起来深邃又诡异。柯蓝本就瘦,被这头发和眼妆衬托的更瘦,尖尖的下巴看起来单薄无比。
所有五官都是自己的,可是搭配起来却显得那么诡异,不知道像谁,反正就是不像她自己。柯蓝注意到她脸上的妆不止是那浅灰色的眼影,在左眼角的位置还有一颗十分明显的滴泪痣,这滴泪痣和白子鸿的十分相似。
凑近看那颗滴泪痣是如何画出来时,门突然打开了。柯蓝紧忙站直看向门口。一位穿着白色简装的女子站在那里,那女子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头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到她站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浮动:“先生请您下楼。”
柯蓝闻言张嘴想问她这里是哪里,却发现自己嗓子干的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伸出手摸向自己的嗓子,那个位置紧紧地,像是被封住一样,让她不得不咳嗽好几声。
“请问……”好不容易能出声,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打断了。
“先生请您下楼。”白衣女子说完话后转身离开。
柯蓝只得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出了房间门后柯蓝看到的是一排常常的走廊,楼梯在走廊的尽头,两遍都是紧闭的房门。不仅像是宾馆的门,更像是监狱的牢房一样,灯光昏黄没有窗户,让柯蓝时间空间感几乎没有。
走到楼梯的位置后白衣女子站住了:“请。”
柯蓝看了看她,对方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的站在那里,下面是金碧辉煌的灯光,看到那灯光后柯蓝有些精神恍惚,这一切似乎在梦里,回过头看自己来时的路,那条路还好好的存在在那里,但这昏黄的光线似乎一会就要将这里的所有都带走。
柯蓝脚如踩着云朵一样走下了楼梯,客厅的光和楼上的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巨大的吊灯像是开到最大的功率,闪得人几乎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况。柯蓝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才看清面前的摆设。
长长的西餐桌,主位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柯蓝,其余额位置都是空的。柯蓝慢慢走过去,绕过主位的那个人,然后在就近的地方坐了下来,却发现那人并没有看她。而是安静的低着头切面前的牛排。
柯蓝看那人低着的头顶也看不出这到底是谁,当那人抬起头后柯蓝的眼睛慢慢睁大。这人她看着十分眼熟,却忘记了他叫什么。异色的眼眸,夹在鼻梁上的单面镜。梳得整齐的头发和整洁的西服,还有他咧嘴的轻笑。
“你醒了?”那人放下手中的刀叉,十分绅士的拿起面前的手绢擦拭自己的嘴唇。然后拍了拍手,另一名穿着白色简装的女子轻步走了过来,将他面前的餐具取走。
柯蓝看着他的样子,怎么呀想不起他叫什么,那个名字仿佛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说话的人轻笑,他笑的时候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看起来像是月牙一样弯弯的,不同颜色的瞳孔透出一种异样的美感。
这人帅气的不像话,柯蓝像她认识这个人么?大脑告诉她她认识,但是记忆却告诉她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得不到回应的男子耸了耸肩,也没有沮丧或者失望,而是站起身走到柯蓝的面前,然后蹲了下来,从下向上的角度看着柯蓝,轻轻问:“记得我是谁么?”
柯蓝摇头。
“那你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后柯蓝想也没想的回答:“柯蓝。”
得到答案后那人脸上一直维持的温暖的微笑渐渐的退了回去,最后绷紧脸颊,缓慢的站起身,俯视着柯蓝:“你是谁?”
柯蓝看到他不然发怒的样子有心胆颤,却还是回答了自己坚信不疑的大案:“我是柯蓝。”
那男子突然冲了上来,单手捏着柯蓝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自己,让柯蓝一直等着那双奇特的眼眸:“你再想一想,你到底是谁?”
柯蓝看着那双不同颜色的眼眸,思维像是离家出走一样慢慢从脑海中套了出去,然后进入到那双眼睛里,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她好像看到了最近经常做的噩梦。那个破旧的仓库,一个戴着口罩和黑帽子的男人,还有一把黑洞洞的枪杆,和枪里射出来银色的子弹。还有那枚子弹穿过她头的样子。
她应该是死了,真正的她应该是死了,被当做第十个被黑人杀死了。可是她为什么还在这里,她怎么可能还在这里?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从那双眼睛里拽了出来,那人的手依旧在她纤细的下巴上钳制着:“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被杀了?”柯蓝慢慢说。脑海里断了线的记忆突然联系了起来。
书房的结案报告上写着“主记认:柯蓝,状态:死亡”,噩梦里她总能感受到枪击的痛苦,她看到的被枪击倒的女子倒了下去,头上氤氲一片的血迹,还有她似乎断了档的记忆,好像都是从五年前开始。这么说,她从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不可能,柯蓝摇着头,她不可能死,她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自己记忆出现的偏差不过是五年前那个连环杀人案。除此之外关于柯蓝的记忆她都没忘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上的小学初中,自己是怎么考上的高中,自己是如何进入警校的,包括这么多年自己在市局的事情,她都能记得。她绝对没死,那记忆不是她的。
柯蓝沉住气看着对方:“不,我没死。”
听到柯蓝第二个答案后,男子又笑了,这是这次的笑容带着一丝苦涩:“你当然没死,死的是她啊。死的是柯蓝,你不是柯蓝。”说完之后笑着后退,直到退到后面的椅子上,然后跌坐在那把椅子上。
柯蓝看到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脸,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突然说不出话来,然后头开始异常的疼痛,疼得她几乎忍受不住,从椅子上跌落到了地上,承受不住的喊了出来。
听到柯蓝的喊声,男子紧张的冲过来看她,然后掏出一根针直接打在了柯蓝的脖子上,当药剂慢慢消失干净,柯蓝也安静的睡了过去。看着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柯蓝,男子站起身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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